第二天,俩人又忙活了半日,总算一切顺利,只需到时候来验收即可。
阿哈洛哈村的村民为表示感谢,决定晚上用篝火晚会来欢送他二人。
村民们把干松木和松明子扎成大火把竖立在村口,沈暄在旁边看着热闹:“陈总参加过火把节吗?”
“陈总没有。”这人也是顺着她的话回答。
沈暄左摇右摆着身体,十分期待,“嘿嘿,我也没有,听说参加篝火晚会都要盛装,但我都没拿几件衣服,诶,可惜了了。”
“美人穿什么都好看。”陈珩回头打量她。
“美人不是你吗?”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俩人日渐熟稔,沈暄也敢大着胆子调戏他。
“我看是我太纵着你了,什么话都敢说。”陈珩瞟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反驳。
等到月上柳梢头,这个小村子里的盛宴也开始了。
沈暄换了条民族风的刺绣长裙,上面穿了个黑色的小吊带,长长的黑发编成无数个小辫子披在身后,衬的她肌肤若雪,面容皎洁。
她特意加粗了眼线,换上了暗一点的口红,像是远古时代的女巫祝,脚踏之处即为力量之源,身上流的是大地之母的血脉,生机勃勃,神秘又性感。
她特意跑到陈珩身前转了个圈,圆扇型的红色裙摆盛开在陈珩的小腿上,她又绕着陈珩转圈,红色裙摆像漩涡一样吞没了他二人,也隔绝着世界。
她最后堪堪在陈珩面前停下来,拨弄着辫子,侧着头含了三分情意看他“好看吗,陈珩?”,声音清冷,若清泉石上流。
“好靓啊。”陈珩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目光灼灼,他说话虽有些南方腔调,但从未说过方言,这次竟破天荒地说了句粤语。
沈暄大为满足,喜孜孜地站到他旁边:“是吧,我就说我还算有两分姿色。”
两分?可不止两分?若是平日里还能强压自己着自己不去亲近她,今夜的沈暄让他压都压不下去。
他仰头大口大口地喝水,想要用水浇灭身体里那些不足外道的悸动。
再忍忍,陈珩,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她现在把你当朋友了,可也仅是朋友,和王老师之流并没有什么分别。
再等等吧,等你成为她的好朋友,等她什么事都离不开你,有事第一个想到你,等她爱上你……
胸腔的酸涩一点点上升到喉咙,脑袋里那些旖旎想法只能用理智强行镇压下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
陈珩一口气喝了多半瓶水才停下,“有这么渴吗?”沈暄看着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疑惑地问到。
“有,非常渴。”渴求的渴。
篝火晚会正式开始,彝族的姑娘小伙也盛装出席,颇有民族风味。
吉吉瓦尔给他们送过来两个花环,陈珩弯腰给她戴上,摆正,认真的像掀头纱的新郎,她也踮起脚尖给陈珩戴上,陈珩平日里是面如冠玉,此时却是人比花娇。
沈暄掏出手机,咔咔就是两照,她举着手机,陈珩侧身靠近,俩人戴着一样的花冠,倒是有几分般配。这是第一次合影,她暗想。
“aoeiyo-ah”古朴的歌声在村口响起。
众人先是围着篝火搭火车玩,陈珩招呼沈暄站到他前面来。
见沈暄穿着吊带,又脱下来自己的短袖外套披在她肩头,这才把手攥成拳轻轻地搭上去,指节隔着衣服触碰到她的肩膀,她身体的温度也隔着衣服一点一点导到他手上。
他不敢离沈暄太近,就这样撑着胳膊,宛如“僵尸跳”一样跟在她身后。
即使这样,沈暄身体的馨香也乘着阵阵的夜风,缓缓渗入到他的呼吸里。
忽然,队形变换,大家都面朝篝火,和左右两边人交手相握,沈暄前面正好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正满脸通红的看着她,陈珩冷着脸把沈暄带到自己的左侧,自己主动上去和那小伙大手拉小手。
左边,一双柔荑顺着虎口滑了进来,在他手掌中翻了下,然后十指相扣。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牵手吧。
陈珩僵着左边的手臂和她上下挥舞,往日里那些筹谋算计、胜券在握都不见了踪影,他好像是蹒跚学步的小儿那样,照着她的样子依葫芦画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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