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兄弟,不用了,我不想再连累旁人,这回牵累到你们,我已经很内疚了。”洺月了解汤若松的手段,现今城已封锁,他肯定会大举搜索,哪里都不安全,何必再躲躲藏藏。
左益泉见她主意已定,无奈地拍腿叹气,只恨自己无用,帮不上她的忙。
到了夜间,洺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这感觉就像死刑犯临死之前一般,明知道马上要死,却不知那把刀几刻落下来。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院子里突然响起轻微的动静,好似有人进来了。她摸出枕头下面的一把小刀,藏在了手中,用袖子掩好。
果然门被人轻轻推开,摸不清来人是谁,她躺在床上不敢动,那人直接冲到床边,还未等她有所反应,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陡然睁开眼睛,借着门外投进来的些微光亮,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面容,但那双眼睛却是透着狼一般的戾光。
“不想死就别出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洺月一时却想不起他是谁。
冰冷的刀锋碰到脖颈上,她只能乖乖地配合,没有做声。
“起来跟我走!”男人松开了捂她嘴的手,但锋利的短刀始终压在她的脖子上。
如今生死就在一线之间,洺月不敢轻举妄动,将袖中的小刀暗自藏好,配合地起身下床,与他一起走到院子里。
他押着她进了正屋的敞厅里,就见顾娘子和左益泉母子被反手绑着坐在角落地,两人嘴里都被堵着白布,身后有两个壮汉在看守着他们。
顾娘子看到洺月进来,发出呜呜地声音,头发凌乱看起来十分狼狈。左益泉还算镇定,只是见她被人挟持,眉头紧紧皱起。
洺月这回总算看清押着她的男人正是特木尔,她侧眼瞥着他低喝道:“你到底想怎样?”
“在下是真没想到,姑娘竟是汤若松的女人!”特木尔轻笑一声,上下打量她一番,颇有赞叹之意。
他不得不承认,汤若松挑女人的眼光不差,这姑娘无论身段还是相貌都让人赏心悦目,若不是如今面临如何逃出城的危机,他也不禁想尝尝她的味道。
“刚才我们在巷子里的对话你都听到了?”洺月首先想到他在附近偷听,否则如何能知道她与汤若松的关系。
“不错,所以在下想请姑娘帮个忙,送我们出城。”特木尔也不没时间与她多废话,直接说出他的目的。
“公子太抬举小女子了,我哪里有这个本事,如今全城已封,谁也出不去。”得知他的需求,洺月心知暂时他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才不慌不忙地回答。
“别人或许没办法,但你是汤都统的女人,只要你在我手中,他看在你的面上,肯定会放我等一条生路。”特木尔颇有把握地笑笑,自认抓住了汤若松的软肋。
“公子未免太抬举小女子,我连他的妾室都算不上,又是私自逃出来的,公子认为他会在乎小女子的性命吗?”洺月冷哼一声,苦笑起来。
如若是平时,汤若松说不定会救她,可这特木尔是蒙古二王子,又潜伏中原作乱,以汤若松的脾气,肯定不会放过生擒他的机会,怎能任他离去?
今日算她倒霉,落入特木尔手中,怕是必死无疑了。
“姑娘也太小看自己,不如就让我们试试,看看汤都统到底会如何做?”特木尔表明依旧是胸有成竹的模样,但心里其实也并无十分把握。
汤若松心狠手辣,十几岁就曾随父亲上战场杀敌,脾气暴躁,就是个混不吝的主儿,虽说这姑娘是他的女人,但是不是真能让他屈服开城门,确实不好说。
洺月刚想开口,外面就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鸡飞狗叫,原来是士兵们举着火把挨家挨户来搜查。
因为这一片巷子距离与洺月相遇的地方不远,故汤若松亲自带人搜索这一带,他隐隐觉得她应该就藏在附近。
守在门口的一个蒙古人赶紧冲回屋中,一脸急切地对特木尔道:“公子,官兵朝这边搜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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