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盛扶怀眼盲之事不假后,谢湘亭安心道:“我非冷血之人,你们既然行动不便,将你们赶走委实不是是善举,这样吧,你们暂时可以留在我店里。”
她虽是主动答应下来,但她还是在心里做了一番挣扎的。
虽然她恨盛扶怀,但看盛扶怀受伤不轻,若真的这么赶他们走了,到时候盛扶怀真因为劳顿丢了性命,她就成为杀人凶手了。
谢湘亭之恨自己心肠太软,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冒险答应。
反正盛扶怀看不见,只要她稍稍变声说话,应该不会被认出来。
季沉道:“你这人,怎么总是变?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谢湘亭道:“我现在都答应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态度?这家店我是掌柜的,你现在是我的伙计,哪有伙计这样和掌柜的说话的?”
季沉顿了顿,“真答应了?”
程曦拉了拉谢湘亭的衣袖,“湘亭,你真要将他们留下来?”
谢湘亭点点头,指着盛扶怀道:“暂时而已,等他能自如行动了,你们就赶紧离开吧。”
季沉急忙拱手感谢:“十日肯定够了,我家公子身体向来健壮,恢复得快,季沉在此谢过掌柜的的大恩大德。”
谢湘亭晃了晃手,“没事,举手之劳,进来吧。”
她引着两人进了屋,然后叫来了苏映,带着季沉去后厨熬药,“这二位是……?”苏映不明所以。
“这位是新招的杂役,这位是……病人。你再去烧点热水,他俩得洗洗澡。”
苏映满脸都写着不乐意,“洗澡水不应该杂役烧?”
季沉:“行!交给我便是。”他大高个往前一站,苏映吸了口气,便也没再说什么。
谢湘亭心中又一阵不安,叫住季沉,多问了一句,“大夫有没有说,你家公子的眼睛何时能好?”
季沉叹了口气,“情况不大好,少则一月,多则几年,只有体内的毒完全清了,眼睛才能恢复如常。”
谢湘亭放心道:“哦,那就好那就好。”
季沉:“……?什么?”
谢湘亭:“没事没事,那个苏映,事不宜迟,你赶紧带人去熬药。”
听到盛扶怀眼盲的消息时,谢湘亭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同情。
为此她心中有些小小的惭愧,但并不打算反思,甚至还徜徉着些许庆幸与欣喜。
等人都散了,谢湘亭坐下来,仍有种惊魂未定之感。
造孽啊造孽!
冤家路窄,在这里都能碰上,盛扶怀此般境况,莫非是随州城那边出了问题?
午后,苏映带着季沉在后厨里忙活,谢湘亭走过去听到乒乓的声响,忽然有种宁静的生活从此被打破的感觉。
她喊了一声,“苏映,你过来一下。”
彼时苏映正一副前辈模样,在教季沉如何煽火好让火更旺,而季沉干得十分卖力,毫无之前在门口的嚣张气焰。
苏映走过来,拿毛巾擦着手,“掌柜的,啥事?”
谢湘亭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而后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最近可有随州城那边的战况消息?”
苏映摇摇头,“没有,不知道。”
谢湘亭失望道:“行了,回去干活吧。”
难道盛扶怀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的途中出了岔子?
她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再去想。
苏映回了厨房,继续处理晚饭要用到的rou菜。谢湘亭正要走,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回头见是季沉,他手中端着熬好的汤药,递到谢湘亭面前,“掌柜的,苏大哥让我去西街码头那里买鱼,这汤药可否劳烦你去给我家公子送过去?”
谢湘亭皱眉,“啊?不、不好吧,我和你家公子又不熟。”
“我家公子人很好的,”季沉笑道,他洗了脸,整个人看起来干净了不少,笑起来的时候能看到两颗虎牙,显得憨憨的,也没那么吓人了。
谢湘亭一想到盛扶怀就打颤,继续推辞,“我腿疼,你先将药给你家公子送去,再去码头买鱼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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