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领着宇槿往回走,从偏门那里进去了。
那里可见新鲜的脚印,看来应该有不少的人今天也来了学校。
徐素空先给宇槿指了教学楼、办公楼、图书馆等,才又大致地带着她去转了一圈。
校内建筑大多相连,楼与楼之间或连着回廊、或挂着悬梯、或修着栈道。缀上花木,也别有意趣。
不过现在宇槿她们只能在外面看着,并不能进去走上一走。
最后,在初中部的旁边,徐素空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洼地,说:“那儿的话,就是红樱了。”
闻言,宇槿看过去,只见一片枯木。
这里的红樱,据说原来是开的白花。自清源的鲜血淌过之后,便只开的红花了。
宇槿一直不明白的是,都说清源在这里死去,为什么这里没有留下他的墓?传说中赫赫有名的人,现实里反而没有找到可以证明存在过的东西。
走过去后,徐素空大致地指认了几棵红樱。余下的一大片便都是白樱。
她说:“我还听说,本来有人找到了可以繁育这些红樱的方法,但弄到了别的地方后,都没有活过来。所以想要看到传说中的红樱,就只能亲自到清源这里来看了。”
宇槿觉得自己的语言实在匮乏,因此现在瞅着这几棵树,她只想到了“沧桑”一词。
驻足许久,徐素空接着带她去了湖边。
现在湖边颇为热闹。来往行人,打雪仗的,堆雪人的,不一而足。
徐素空说:“这就是溺樱湖了。”
宇槿问:“溺樱怎么写”
“沉溺的溺,樱花的樱,因为这个湖旁边都是樱花树嘛。”说完,徐素空就指着远处的一个亭子,“还有那里,那是溺樱亭。到了花开的时候,那儿最热闹了。那时候,我们可以过来感受一下淹溺在樱花里的感觉。”说完便笑了几声。
宇槿顺势看去,那边有有一条栈道伸过去,在湖中央见了座亭子。
徐素空还说:“不过,到了雨季的时候,那里有可能会被淹了,那个也说不准。”
宇槿还看着那边的亭子,试想周边樱花盛开的景象,忽然却好像看到樱花树下有一个人。
他的身下流出汩汩的鲜血,枝头的花瓣簌簌飘落,有如无声挽歌。
那是清源。宇槿莫名想着。
现在亭上的人也比较多,宇槿她们便没有去那里,转而走了回去。
出了校门,徐素空就带宇槿去了青樱街。
听徐素空的解释,这是因为街口有几棵绿樱,因此得名。
到了街口的时候,徐素空特意指了那几棵树给她看,还说:“听说这几棵树已经有几百年了。”
宇槿望去,这几棵树散在街道两旁,被修整得很好。树干上覆着层薄薄的青苔,看上去确乎有些年纪了。
她面前的这一棵,第一个大树杈上还钉着几块木板,简易地搭成了一个小木屋,不知道是供奉神牌用的还是作别的东西。
总之,宇槿感觉到了一股子陈旧的气息。这股气息自岁月里来,实实在在地告诉她,这即是生的川流不息。
徐素空先带着宇槿从街头逛到了巷尾,随后又带她走了回来,熟门熟路地拐进了一家小店里。
店里一楼已经满员了,徐素空便带着她上了二楼。
不得不说的是,青樱街由来已久,又已扩改,街面早已多做刷新,建筑也多是新物,大都已失去古朴的气息。而徐素空带她走进的这个小店,里面的装修让她觉得自己似乎走回了流云居。
扶梯上的装饰,隔间板上的雕刻,无不是在彰显着主人好古的心情。
两人坐下来,徐素空便将菜单推过来给宇槿。
宇槿对吃的没讲究,这会儿便全凭徐素空做决定。最后她无非是在徐素空的基础上又添了几把青菜进来涮一涮,好去点油。
选好菜后,唤来了服务员。
服务员一过来,徐素空有些意外,道:“兰翠,今天你值班呀。”
那头笑笑,说:“这几天都有我的班的。”他注意到了徐素空对面的宇槿,因此道:“你今天带朋友过来啦?”
徐素空说:“嗯,这是我家妹妹,开学了就到清源来啦,到时候要麻烦你多多照顾咯。”
他笑着答:“这是自然。”
宇槿在一旁打量着兰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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