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还在门口观景呢,快进来吃早饭了。”软玉笑着招呼姹儿姨:“吃完了,咱们摸骨牌去。”
整日被圈在这屋子里没有事做,众人便只有打牌来消磨时间。
稀里哗啦的打牌声此起彼伏,众人凑了好几桌,有大有小。
田婆子吃过早饭,把后院的柴草堆好,觉得有些热了,进屋子里准备歇一歇,喝碗茶。却见宋婆子躺在床上,便问她:“这是怎么了?难受的厉害?”
宋婆子有气无力地道:“也不知是怎么了,别是染上了骆驼瘟了吧?”
“瞧你说的,哪有那么寸的。”田婆子不当回事:“这几日也就你家男人来过,他都好好的,你怎么就能染了瘟呢?多半是累着了,你好好歇歇吧。也许是天气热了,回头我叫厨房的人熬些绿豆汤给你。”
下半天的时候,就有官差连同朝廷招募的郎中挨家挨户查看。
发些清热解毒的草药,顺便看是否有染病的人。
宋婆子便跟田婆子商议:“我要是叫他们见了,万一当成瘟疫必定得带到北边去。这可怎么好?”
他说的北边就是朝廷如今用来安置染了瘟疫的人的地方,那原本是一处军营,如今现腾出来,给染病的人住。
街上有传闻说,凡是发现病的人,一律都带到那里去。明明没染瘟疫,最后也染上了。
“不叫他们见着你不就完了。”田婆子胆子大,主意也正:“一会儿人问起,我就说你到河边洗衣服去了。谁还那么刨根究底的?况且咱们这里人口多,不差你这一个半个。”
果然等官府的人来了,也并没有问起宋婆子。
众人吵吵嚷嚷,乱的不行,楚腰馆里也没有人想起她来。
如此又过了两日。
这天,软玉替姹儿姨四处查看,见几个帮厨正在那里削糠了的萝卜,便问道:“这萝卜已然这样不中吃了,干嘛还弄它?”
“我的个姑nainai,你是不知道,这菜马上就用尽了,可送菜的还不见来。”帮厨的也是一脸苦相:“这上下几十上百口,总是要吃饭的呀。”
软玉听了就说:“不是老宋管送菜吗?三天一回,今儿早该送到了呀。”
“可是呢,这都快中饭了,也不见个人影。想是路上被盘查,不让过来了。”厨房的人一边做活一边说。
“不该这样吧,当时城里禁严,也说了随时买卖不让经营了。可日常的吃喝还是要供给的,只要不在城外,一两个人来回走动还是让的。”软玉道:“再者说了,咱们和地面上的人都熟,不至于这点儿面子都不给。”
“那你快问问当家的,咱们到底怎么办吧?吃了这顿下顿可真没什么吃了。”厨房的人说。
“别急,我先叫小三子到前头去打听打听。这么点事儿犯不上让姹儿姨Cao心。”软玉挥了挥手帕子道:“便是老宋不来,咱们也不至于饿肚子。只不过是自家地里的菜不要钱,大不了咱们花钱买去。”
软玉这话倒真不是吹牛,楚腰馆算是京城里最大的花楼。这么多年,无论是人脉还是根基,都比别的地方要扎实稳固得多。
所以她才说这是件小事,不必劳动姹儿姨。
软玉从厨房里出来,点手叫小三子道:“你再带个人到前面路头去打探打探,这老宋怎么还不来?看看到底有什么事儿,知道了也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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