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电话响了几声她就跟着数了几声。
“hello!”
终于在响第六声的时候被接起,易枝先笑着打了个招呼,还是原谅他吧,没办法,她大度。
“hello?”
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声音。
她眼皮一跳,又想到可能是秘书?江瞿阑有女秘书吗?
“你好,麻烦找一下江瞿阑先生。”
那头没有声音回应,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过来,还夹杂着细微的笑声。
怎么这么像是在穿衣服?,或者脱。衣服?为什么还在笑?
她皱着眉连呼了几声:“喂,你好?你好?”
“听到了。”那头的女声甜甜的,仿佛又急着干什么,有点不耐,“你找我‘亲爱的’干什么?”
“你亲爱的?”
“你干嘛啊?不说我挂了,亲爱的在等我看电影啦!”
亲爱的?看电影?易枝拿着手机,像是迎面被人浇了一桶凉水,再装进真空口袋系住了绳,又紧又凉还悬在空中。
什么样的关系要叫异性“亲爱的”,还要一起去看电影,不言而喻。
“你”让他接电话。
什么都没说出来,电话却已经又被挂掉了。
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像脑子里面灌了铅,又重又沉,又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难以呼吸,很难受很讨厌。
易枝眯了眯眼,放下手机。
冷静。
尽量往好处想,这个女人捡到了他的手机?抢了他的手机?
她想骗自己,可对方已经听她说了江瞿阑的名字,这些假设太假,根本都站不住脚。
这个时间北国是晚睡时间,国内正是喝下午茶的时候,看电影,完全合理,如果不是亲密的人,绝对没有机会拿到他的手机,更不会叫亲爱的。
看电影,自己和他看过电影吗,没有。
冷静。
江瞿阑是这样表里不一始乱终弃的人吗?不是。
真的不是吗?
她反思了一下,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她真的了解吗。除了他是江达的董事长这一点,还有什么是她可以确定的?没有,一直以来,她都只凭着一种直觉。
包括她一开始觉得抱歉的那6年,包括别人口中的“嘉远”中学,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她确确实实和他在一起过的证据,人言能将白的说成黑的,所有从别人口中听到的东西都带着主观因素。
有的事但凡开了个口子,一推敲,破绽越来越多。
她劝自己打住,不至于,不能再想了,只是一个女人用他手机接了电话而已。
可是网络上许多“渣男骗子”不都是因为一条短信,一个电话,一些细节败露的吗?
她闭了闭眼,努力驱散脑中狂乱的想法。
房间里老师贴心的为她准备了许多衣服,都是应季的新款。
她没忘了自己今晚要做的事,起身挑了件深色的简单外套,配条长裤,换下裙子,随意地把外套帽子往头上一戴,关了灯,悄悄出门了。
老师今天交代文青把花给赵雨珍送去的时候,她专门留意了一下赵雨珍家的位置。
顺着记忆中的位置走过去,都在一个别墅群里,并不远,可是奈何高大的树木实在是太多了,站在高处能看到,可一入平地,小径极多,弯弯绕绕,实在拿不定主意该走哪一条路。
她心中压着一股气,不想动脑筋多纠结了,正准备随便选一条,大不了错了再重来。
重来,重来这个词可真是随便。
她气愤地扯了扯帽子,闷头往前走。
走了十多分钟,一抬头,到了一栋淡粉小别墅,或许是老天也不想欺负她了,心里又又怀疑可能所有小径弯弯绕绕的,最后其实还真到了这赵雨珍住处,原因无他,因为她已经看到围墙上的卡达普尔花了。
这个女士果然不是会珍视花的人,竟然就这么把一盆无价之宝随意的和仙人球一起放在围墙上,怕是她现在偷了,这赵女士也不会注意到。
不,这是偷吗,物归原主罢了。
她把袖子挽起,找了个垫脚的东西放好,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翻身上了围墙。围墙上铺了一层防盗电网,不过没什么用,一般情况这东西都不会通电。
电网上的倒刺小铁皮嵌入了她手掌,不太疼,耐着性子给慢慢拆下来,手掌上鲜红一片,看着十分恐怖。
她擦了擦手,把外套脱下,裹住那一盆花,抱起,正欲跳下,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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