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她激动,旁边的科莫连忙主动把花瓶放到她身边方便她摔,果然又是“啪”的一声,白瓷花瓶在地上炸成碎片。
“愫秋,”闫刈起身,试探地靠近她,“相信我一次,就一次,我三天之内把他给找回来,好吗?”
“别过来!”
闫刈果然只得顿住,一只手无奈地放在脑后,“好好好,我什么都不做,东西随便摔,别伤到自己好吗?”
他带着无奈又恳求的语气,浓眉皱起看了旁边的女佣一眼,女佣立马低头过去把碎瓷片清理干净。
易枝站在门口,从只言片语里听出似乎是家事,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非礼勿听,不然这几天下来还真的成了窃听癖了。
她悄悄退出去,在外面随便找了张藤椅坐下,望着几丛蝴蝶兰出神,几天相处下来,她隐约能感觉到闫家的华袍之下,隐藏着巨大的伤疤,老师,闫先生,甚至是之前的赵雨珍,张医生,或许还有更多的人都深受其害。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地上投下一片Yin影,继而是预料中的一声:“易小姐。”
她抬起头,科莫对她咧嘴一笑,道:“易小姐,闫先生有请。”
看来,现在是要加上一个她了。
她点点头,应了声好,心中感叹,这科莫不笑有种忧郁的味道,一笑起来就…说文明点,愚钝感。
她随科莫走,一路上闲聊几句,却发现他似乎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对她也是敬而远之。
心下奇怪,有必要吗,她一个弱女子,还怕她套走什么商业机密不成。
这次不在客厅,在一处露台。
白炽灯温柔的散发着光亮,屋外规整的排列着法国梧桐,辽阔的树景与灿明的灯光交映,此景让人自然而然地生出一种应该泡一杯热茶,掌一本古书的想法。
事实也是如此,闫刈坐在休闲椅上,翻看着报纸,只是并无闲情雅致之风,他的眼下一片乌青,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眼睛盯着某一处地方,却并不是手中的报纸。
“闫,易小姐到了。”科莫推开玻璃门提醒道。
闫刈放下手中的报纸,对她露出一个笑容,“过来坐,易小姐。”
他这幅表情,凶恶中硬要带一点慈祥。
“闫先生。”她回以微笑,颔了首颔首,大方的挪过对面的椅子坐下。
“易小姐,多谢你过来陪愫秋。”他起身亲自为易枝倒了杯茶。
这么客气,看来不是小事。她接过茶杯,灿然笑道:“穆老师很照顾我,这也是应该的,闫先生太客气了。”
“我今天特地约你过来,是想拜托你一些事。”他说着话,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认真回答说:“闫先生说说看。”
“你应该也发现了” 他苦笑一声组织语言,“我和愫秋之间存在一点误会。”
易枝坦诚地点了点头,这个不发现都难,她干笑一下,官方地宽慰:“夫妻之间,难免有矛盾。”
他兀自摇摇头继续说:“愫秋怀孕了。”
这是好事啊,她又惊又喜,两手合起来说,“恭喜,闫先生!” 末了又问:“老师知道吗?”
闫刈的面庞有些沧桑,挤出一丝涩然的笑,触了触侧颈上的脚印纹身。“愫秋还不知道这件事,而且,她可能不会留这个孩子。”他说的艰难又动情,额上皱起几条深深的皱纹。
易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有这种事。夫妻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才会到这样的地步。
“易小姐,愫秋很喜欢你。所以我希望你能,”他叹了口气,扶住额头,还是继续道:“帮帮我,帮帮这个小孩。”
易枝心中有些触动,但头脑中理性习惯性的占了上风,她拿起面前的热茶抿了一口。
小孩子是上天赐给父母珍贵的礼物,穆老师不是冒失的人,如果她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一定有老师的原因。这件事情上,她没权利干涉局内任何一个人的决定。
思衬片刻,她摇摇头面露难色:“闫先生,这件事,恕我直言,你应该和穆老师商量,我没权利也没这个本事去做到你想要的结果。”
问题绕是绕不过去的,必须解决才能不留后患。
“易小姐,你放心不会太难,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
“闫先生,”虽然有点逾矩她还是说出来:“我不知道你们都发生过什么,在这里,老师过得很辛苦,这栋房子里几乎都是你的眼线,我是老师唯一一个能说上一点话的人,如果我都联合你,利用她的信任,诱导算计她,老师该怎么活呢?”
闫刈默了默,埋头苦笑一阵,“易小姐,愫秋真是没看错你。”
他继续说:“听说,你是在苏市发展?开了家公司,佰景,是叫这个名吧。”
易枝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如实回答,“闫先生,是的。”
“国内的服装企业很多,竞争大,你一个小女孩,不必这样拼命。只要你答应这件事,我帮你把业务拓展到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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