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我早就……”
夏色的下半句因为习风与状似不经意递过来的一个眼神而硬生生地吞进了喉咙里。
“抱歉,”身着浅紫罗裙的女子扶了扶前额,“我记性不太好,许是记错了。”
她朝屋里的二人鞠了一躬,说了声:“拜……回见。”
“真奇怪,她有印象居然是我而不是公子,还好她脑子看上去不太好使的样子。”夏色嘀咕道。
刚踏出大门的某女打了个打喷嚏。
“跟上去。”习风与只是淡淡的说道。
夏色在他话音未落时便已消失无踪,只留虚掩的房门,以及丝丝凉风与之相伴。
风吹起他纯白的衣摆,衬得他愈发淡漠清远,似是触不可及的谪仙。
我其实是有点不想离开那里的。
在那封闭的空间中,时间的概念被我逐渐淡化。
只记得是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对那儿都产生了些感情。
安全、管饱,还有两大帅哥赏心悦目,仅是这两点便是让我在那儿直接去世,我也会心满意足。
只可惜。
我有些懊恼,为什么临走前要说那句话。
大概,是因为那样会显得比较帅气?
啊,这该死的江湖情结。
对判官大人说“回见”的,恐怕也只有我这种脑子缺根筋的人了。
我尽可能大摇大摆的走出官驿,以显示出我身份的绝对清白。
“仲时月!”我听见刚才经过的地方有人叫了我一声,语调高昂。
我懵然回头,便见一个黑皮肤的Jing壮男人一脸惊喜地望着我。
“……梁生。”我回过神,叫了声他的名字。
“你终于被放出来了?”梁生朝我走来。
“你没看到我作为一个清白的良民从判官的审判中活着出来了吗。”我对他的说辞很不满。
“你再不出来,我都打算给你刻个碑文了,风水好的地我都帮你找好了。”
“原来你这些天都在忙这个。”我无语道。
“兄弟没去牢里看你,你别怨兄弟,我还没娶过门的媳妇儿说,去牢里看你,不是帮你,是害你。”梁生压低了声音跟我说道。
“那倒是,”我若有所思道,“你去了也是白去,我又看不到你。”
梁生:“??”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出来?”
“我盯着呢,听你被冷面带走,我五天过来守一个时辰。”
“……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听到冷面,我肚子又咕噜叫了起来。
刚才走的匆忙,没赶上晚餐。
“走,我带你去尝尝我媳妇儿的手艺。”梁生发动了自我与他相识以来就没发动过的眼力见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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