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了,护卫营会加强警备的。”小六子以为我是因为害怕才蹙眉久久不发一言,但是我担心的,却不是这些。
我是怕武玉兰说的话和赵正南最近忙的一些事情。
这京城,怕是很快又要变天了。
“给崔副官去电报,问问我大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都去了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回个信儿的。”
“是。夫人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小六子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办起事儿来,却是半点儿都不含糊。吩咐下去的事情,都能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没有了,你去吧。”我捏捏眉心,看来晚上要和赵正南谈谈,听听他的意思。
“香妞,今天的报纸到了没有?”心里头烦闷,整个人觉得异常地焦躁不安。
“夫人,这是今天的报纸。”香妞小跑着将报纸拿了进来,我坐下匆匆扫了几眼,看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也就丢在一边了。
日子忙忙叨叨,转眼就到了秋天。今年的夏季特别短,还不到八月中旬,树上的叶子已经开始发黄掉落了。夏行秋令,阳消Yin长,天地万物萧条、肃杀,实为大大的不详。
京城的局势和天津的局势都面临着一触即发的硝烟味,直军、奉军、日本人、英国人、美国人,还有南方的各种势力,都在蠢蠢欲动,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从南京来的电报中,赵正南得知,督军和大帅在南方的形势亦不好过,看来今年的年关,是个坎儿啊。
“想什么呢?我都站你后面半天儿了,你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赵正南在我肩膀上披了长巾,他修长的手指捧着我的脸,“最近看你都闷闷的,怎么了?”
我笑了笑,将自己的手放进他干燥的掌心中,“吃饭了吗?我让厨房给你弄点儿吃的吧。”
他刚刚去了趟天津,看来这次回来,心情还不错。
“还没吃呢,陪我一起吃点儿?”他牵着我的手下楼。
“这次过去,见到大哥没有?”我往他的碗里夹了块排骨,这几天他应该都没有怎么吃好过吧,来去一共三天,路上定是累着的。
赵正南将碗里的排骨放进嘴里,吐出圆圆的骨头来,嘴里还在嚼着,“见到了。你可不知道,大哥现在在军中啊,可是半点儿不输给渭城。这俩人啊,配合的还真叫一个默契。那边我现在都能甩手不管了,由他们俩去折腾吧。”
“对了,上次给你的那箱东西,你抽个空,去开外国的银行开个户口存起来吧。”
“你是说那回人家送来的一箱金条?”我舀了勺蛋羹给他,“不是说暂时放着吗?怎么……”
“事儿办完了,这箱金条已经是咱们的了。”他捏了捏我的手,“怎么,还嫌钱多了扎手啊?”
“那倒是没有。不过你下回啊,还是别给那帮人办事儿了,我看着停不靠谱的,也不知道危不危险,为了钱,咱犯不着冒那风险啊。”这箱子的金条,是因着广州那边有商户,要贩私货到蒙古去,赵正南给批的通行条子。
这批私货,我猜想到的,无非就是大烟了。没有什么货,能值得为了个通行条子,送上整整一箱子的金条的。
“这事儿啊,你就甭Cao心了。我给你,你收着就是,其他的,你别多问。总之,我做什么事儿,都是有把握的,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匆匆扒拉完碗里的饭,又让我给他添了一碗。
“行,你都有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既然这么说,我不多问就是了。
香妞端了盘蒜爆羊rou上来,我夹了一箸给赵正南,他吃的正香,我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忙拿帕子捂了嘴躲出去。
赵正南丢了筷子,快步走了过来,在我背后轻轻拍着,“这是怎么了?看你突然就变了脸色,哪儿不舒坦了?”
我在廊外干呕了半天,额头上一阵虚汗。靠着他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快去找医生去,杵这儿愣着干嘛啊。”看到香妞站在一边,赵正南也来了火。
香妞听到后,忙跑着去吩咐外面的小六子接医生过来。
这段时间我也的确不怎么舒服,像是凉了胃口一样,而且还总是头昏昏的,站起来都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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