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了一下,一切算是恢复了常态。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赵正南便接到了上级的通知,让他前往陆军大学报道。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赵正南却冷笑着说了一句:“老子就交了权,看你们又能如何!”
此次陆军大学招集的将官班,因是未经严格考试入校学习。跟赵正南同去的人当中,有很多都是曾经和他同生共死的弟兄,甚至他还遇见了几位在黄埔时期就认识了的同学。
刚刚休息了没有多久,就又面临了与赵正南的分离,让我实在是不舍分开。尤其是在大哥去世以后,我的心里就更加不愿放他离开了,哪怕是一分一秒,我都觉得在他身边比较安心。
可是赵正南却告诉我,这样的安排来说,对他未必不是好事。而且此次的名额有限,也不是一般人就能得到资格的,所以他去陆大的事情,很快也就定了下来。
“都快五十岁的人了,平日里要注意个冷啊热啊的。别强撑着,身子骨是自个儿的。”我叠好一件毛衣,放进了他的行李箱中。
“还有,身上的旧伤痛的时候,拿活络油揉揉,热毛巾敷能顶什么用啊?”
“这瓶胃药我放旁边了。”说着,我拿起了桌上的药品,给他看了一眼后,放到了箱子侧边的口袋中。“按时吃饭,水要喝热乎的。”
“对了,护膝我也给你收进去了,套在里面,不丢人!”
他微笑着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一件一件地将他的东西都收进箱子里面。
“听见没有啊?”见他半天没有吱声儿,我有些恼了。
转过头一看,他却是站了起来,从我身后将我圈进怀中。“知道了,我都听着呢。怎么年纪越大,越是不放心这个,不放心那个呢?”
“什么?你说谁年纪大了?”听到了这句,我就忽略了前面他说的话。
“我,我年纪大,行了吧?”他感觉到我有些炸毛了,连忙安抚着我。
“别动手动脚的,一大把年纪了,老不正经!”拍开他环在我腰间的手,我又叠好了一件衬衣放进了箱子里面。
突然想起,“想当年,我偷了你的枪往东北跑,这一晃都多少年了。”自嘲地笑了笑,“我还将你的大衣裹了一件跑了,还记得不?”
他拉着我坐在了床边,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那时候的你啊,鬼Jing鬼Jing的,跑的时候,你也没忘了拿箱子里的钱!”
“哼,谁让你当时那么霸道的?我都吓哭了,可你呢?不但没有哄我,还拿了一把枪指着我的脑袋!”我用手比划着枪,食指顶住他的太阳xue,模仿着那时他用枪指着我的样子,对他笑吼道:“睡!”
“要你,你能睡得着啊?要你,你能不跑吗?”
“好了,是我错了还不成吗?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那当然记得!”我轻叹了一声,“一辈子都不能忘……”
赵正南走后,日军的飞机对重庆的轰炸也越来越频繁了。刚刚过完年(1939年)不久,我们就被迫搬了一次家,原来的房子在一次空袭中被炸毁。
重庆的上空晴空万里,中午十二点半钟左右,刺耳的空袭警报声响彻上空。
我们根本来及不躲避,耳边就想起了爆炸的声音和燃烧弹引起的火光。在这最繁华的街道上,不停地从空中投下数不清的炸弹。
“快跑……”
“啊……”
“欢欢……”
“欢欢……”
奔跑中,赵欢被人流生生挤散,我眼睁睁看着她从我的手中被挤开。
‘砰……’不远处随即掉下一颗炸弹,我护住赵睿趴下。再睁开眼睛,周围刚刚拥挤着的人,能站起来的,立刻站了起来,继续跑着。而倒下了的……就再也没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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