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杀,女人剥,分工明确。
大家都是手脚麻利的人,不到一小时,就把所有的野味处理干净,兔子皮毛被单独扯了干草捆起来,兔rou则用新鲜的大荷叶一只一只密密扎住,放在男人们的背篓里。
至于野鸡,也是一样,放干血后用新鲜的大荷叶密密实实扎起来压进背篓里。
因为怕血腥味儿招来野物,米卫国还特意去附近找了能驱味儿的植物点燃熏着,又割了不少那种草厚厚地垫进背篓里,将这些兔子野鸡牢牢护住。
等这一切搞完,时间便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米卫国看看天色:“我们得回去了,今天的套也别下了,先把这些东西送回去,明天再来。”
米大哥点头同意:“对,这狼牙山野物多,今天我们阵仗有点大,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虽然三兄弟从小跑山,但是收获这么快又这么顺利的,他们还真没怎么遇到过,因此心里便都有些毛毛的,担心这附近是不是要出什么事。
不然为啥平时藏得那么深,要他们三追五踪才能找到的野味儿,今天个个跟撞了邪似的,扒开就在那等着。
说着,众人便各自洗了手,又扯那种能驱味儿的草揉汁在身上手上抹了,就起身去找背篓准备回家。
从狼牙山回家,几乎要经过大半个村子。
想了想,米卫国又跑去之前的樱桃树那里,砍了不少柴火压在背篓上。
见状,米大哥跟米二哥也有样学样,跟着去弄了不少柴火来,每个人的背篓上都压了点。
财不露白。
不管在何时何地,都是永不过时的金玉良言。
一家人行色匆匆,扛着东西一路疾行,小福福的小筐早被米卫国接到手里提着,就连小家伙都是被米大哥跟米二哥轮流抱着走。
众人一直走,很快就回到苏芫父母坟茔的位置,大家也累了,米卫国便提议在这里歇一下。
这里的山林已经没那么密了,应该不会有大的野物出没。
大家都还是早上在家吃的早饭,忙碌到现在,刚刚在溪边吃的那点樱桃早就消化完了。
苏芫便收拾了下,将干粮拿出来分给众人。她们家带的是杂面饼子,陈秋菊带的是野菜团子,李来娣则是带的鸡蛋饼子加咸菜。
一行人吃着东西,再时不时就上一口酸酸甜甜的樱桃,那滋味倒也不错。
福福刚刚吃太多樱桃的后遗症显露出来,就连最软的鸡蛋饼子她都咬不动,更别提说是吃饼子跟团子了。
幸好苏芫心细,早上走的时候还用竹筒装了一筒子玉米红薯粥带着,福福这才捧着粥吸溜吸溜地喝着。
不过就这,她也是忍不住喝一口,呲牙咧嘴好一阵。
原因无它——她的牙齿实在太酸了,稍微有东西一碰,就感觉牙齿要在牙床上跳舞。
那酸爽,就跟后世从没洗过牙的人头一回洗牙一样!
众人被她挤眉弄眼的逗得乐不可支。
苏芫又好气又好笑,问闺女:“以后还嘴馋不?”
福福定定地盯着众人面前堆着的红红的樱桃,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淌,然后赶紧又“呲溜~”一下吸回去——
“不,不嘴馋了,牙太酸了!”
但是她嘴上说着不馋了,心里却是沮丧得不行:那以后就不能吃这酸酸甜甜的樱桃了呀!难过~
小家伙愁眉苦脸的样子又让苏芫忍不住心软,伸手帮她把嘴巴一擦:“行了行了,你也不用这么愁眉苦脸的,回头我弄点白糖给你把它做成樱桃酱,就不会这么倒牙了,到时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福福眼睛一亮,顿时眉开眼笑:“真哒?!”
“我还能骗你不成?”苏芫白她一眼,“这樱桃不好存,不做成酱,回去估计三天不到就坏了,行了行了,赶紧两口把粥喝完,我们好继续赶路。”
福福一听以后还有樱桃吃,顿时牙也不倒了,胃也不酸了。
稀里呼噜就把剩下的粥一饮而尽,然后擦擦小嘴儿,将竹筒倒过来一亮,中气十足:“妈妈,我喝完啦!”
*
就在一家人在苏芫父母坟边吃喝休息的时候,另一边的耿翠翠却是趴在草窝子里,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标。
她抿着唇,紧紧抱着怀里的枪,盯着前方不远处正哼哼唧唧在地上拱着吃的大野猪,眼底闪过一丝不忿:“哼!米卫国,我倒要叫你看看,选那个苏芫有啥好的!”
说起来这耿翠翠在大山村也算是一个名人。
据说她家境条件不错,原本不用上山下乡当知青的,但是她却追着自己的竹马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上山下乡的大军。
当初来的时候这姑娘很是高调,直接当众宣布自己跟竹马是男女朋友关系,若两人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倒也还好。可谁曾想,她来之后没几个月,那个据说跟她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十分深厚的竹马转头就跟另一个知青私订终身,并且很快就去大队打报告,扯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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