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就想告诉他,她和他结婚,是有目的性的,可现在她又害怕他知道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大概是失望的吧……他这段时间,待她无疑是极好的,这些好,她可以理解为前些年欺负她的补偿,也可以理解为爷爷的叮嘱,就是很难或者不敢去想,是不是含有其他情愫。
应该,不会的;如果有的话,那她就更不能告诉他,从一开始,他们的婚姻就是她意图而来的。
棋牌桌周围,孤寂安静。
晏家二公子一走,棋牌桌的其他几人也都走了,就剩云月一个。
她眉尖蹙起,逐渐烦躁。
心上心下就像牵扯一块大石头,不上不下,不知所措,沉重难受。
桌面上放着牌张,还有半杯酒,是晏千刚才没有喝完的,云月大脑一热,抬手举起,就这样喝下去了。
很苦很难喝,她轻咬唇瓣,倒抽一口凉气。
“小云。”
对面,落下一个男声。
晏南风还是找到一个可以和她搭话的机会,那张温雅面庞在这样的包厢已经不适应地呆了很久,向来干净斯文的衣服也染上一些烟酒味,是她前所未有见到过的模样。
晏南风问:“我能坐下来和你说几句吗?”
云月不胜酒意,这一次没有再无视他,但语气淡漠:“我不想听。”
过去的事不想回忆,未来的事和她没关系。
不想听他说话。
他可能想对五年前的事,解释什么。
比如说对不起。
还是说那件事情,是他不想看到的,他并不是不相信她,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只能被迫地站在受害人那边。
又或者说,他和慕青椋是迫不得已在一起的,如果真心相爱的话,两人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她一副已经全然看透但依然冷漠处之的眼神,让晏南风的喉间一哑再哑,干涩得不行。
一侧,是环形高窗,霓虹灯色四溢,夜空星光寥寥,一盏月遥遥而挂。
最终,他没有多逗留,迟来话语永久封印于唇息间,温和目光从她的脸上转移到窗口,寡淡一笑,提得很随意,“今晚是满月啊。”
满月,是月色最明亮的一天,通常象征着团圆,她初来晏家那天也是满月,夜空漫着云朵,好不悠闲温馨。那时候,一切都是美好且令人向往的。
云月和他还是始终没有一句话,她望着手里的酒杯,ye体呈现出深夜和灯光的交叉色,朦朦胧胧的。
晏千回来后,看到的是和吴圳一起搭话的云月。
吴圳还是一口“妹妹”地叫着,亲切感很足,还和她谈着娱乐圈的八卦。
亲近一点没什么,然而晏千过去之后,一个手刀从吴圳肩膀掠过,沉声发问:“谁让你带她喝酒的?”
“哎哟喂……”吴圳疼得叫起来,“二哥,你下手好重。”
晏千没什么表情地把云月跟前的酒杯拿走,“她要是喝醉的话,你完了。”
“……”
吴圳只觉后背一凉。
不是这样的,他只是看云月妹妹自己一个人喝酒,怪无聊的,所以过来陪她喝。
这个解释显然不够具有说服力,没准还被晏千认为他故意怪罪给云月身上,吴圳心里苦,换了个说法,“二哥,咱成年人喝点酒没什么,还好办事啊。”
“办你个头。”
“……”
男人语气越来越冷,吴圳的心越来越玄乎,完了完了,他真的要凉了。
当事人自己反倒非常地平和安静,酒杯被抢走后也没有不高兴,慢悠悠站起来,酡红的两颊微微抬起,朝晏千目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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