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有床头的一盏台灯开着,亮度可以调节,钦夏开到了最大,足以照亮整个卧室。
从谢彧的角度看去,略昏黄的灯光下钦夏面色柔和,不复病态的苍白,柔顺的发铺满整个瘦削的肩头,书本和她的小手一对比,显得太大了些,她时不时翻看一页,空气中流淌着淡淡的温馨。
“你平时都看什么书?”
意识到房间里除了她再没别人、谢彧正在跟她说话后,钦夏将书往面前压了压,看着他回答:“什么都看一点,诗词歌赋、心理学、自己专业相关的会看得比较多。”
“金融、管理之类的看吗?”谢彧又问。
“会看一点点,不过不是很看得懂。”不知道谢彧到底要干什么,但钦夏还是给出了答案。
“嗯,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好。”钦夏还是没能明白谢彧的意图。
谢彧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小心被碰到的手机屏幕亮了,有些刺眼,他注意到房间的光线有些暗,正好给了他一个恰当的理由。
“光线太暗了会伤眼睛。”说着谢彧已经走到了钦夏的床边。
“没……”钦夏正想说没有,她旁边就是台灯,光线充足,谢彧坐的那个位置离得远了才会觉得昏暗,谁知下一秒就被谢彧打断。
“要不我念给你听吧。”
钦夏的沉默被谢彧当作肯定,他拿走了她手中的书,轻声问她从哪里开始念起。
钦夏想说不用,谢彧的声音确实好听,但用来读诗总会觉得有些奇怪,更何况《新月集》描写的都是可爱纯粹的孩子,以及孩子和母亲之间的感情。
不过钦夏觉得谢彧好像是在哄她,看到他脸上浓浓的表现欲,想了想,也就没拒绝,给他指了一处地方,揽着被子躺下。
这本《新月集》是英文版,谢彧要念的这篇叫《第一株茉莉》,他看了个开头就觉得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念了下去。
“Ah,these ja□□ihese white ja□□ines!(啊,这些茉莉花,这些白色的茉莉花!)
I seem to remember the first day when I fulled my hands with these ja□□ihese white ja□□ines.(我仿佛记得我第一次双手捧满这些茉莉花,这些白色的茉莉花的时候)
……”
原因无他,这首诗歌有一个情绪稍高的开头,后面描写的是纯洁美好的童年回忆,被谢彧念出来却语调平平、没有起伏,他的英文倒是十分地道,就是感情欠缺了一些,更适合去播报政治新闻。
《新月集》钦夏已经看了很多遍,每次看的时候都能让人心情平静安然,这次倒有些不一样的意味,最开始看着谢彧面无表情地念着童谣一般的诗歌,差点憋不住笑。
反差感实在太强,不知道谢彧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好好一个霸总跑来睡前给她念诗。
过了好一会,谢彧的声音优势凸显,嗓音低沉缱绻,诗中的画面渐渐在脑海中勾勒出来,安抚着人心。
“钦夏。”谢彧突然叫她,她原本快合上的眼睛再次睁开,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今天的行为确实是想哄她,但是也在试探她的态度,昨天她说要好好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句看似平常的话,却把谢彧吓得不轻。
这会确认她已经消了气,谢彧才缓缓开口,“在我们结婚之前,爷爷找人调查过你。”
钦夏眨了眨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的,想要嫁进谢家必须保证身家清白,这也是谢家调查你的原因,不过在有些方面查得不是很详细。”谢彧说到这顿了顿。
“我这次之所以调查你,真的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你也知道上次因为称呼的事情我误会了你,我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
“不过……我确实顺带着叫人查了一下你那天去茶馆的目的,这才知道你正在和嘉呈谈版权的事,我……”
谢彧怼陆怀澈的时候能说会道,这会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出于好奇出于愤怒出于嫉妒才会做出这种安排,但是也有不信任的因素在里面。
谢彧正在组织语言,就看到钦夏已经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
“我想和你睡,让我回来,好不好?嗯?”
谢彧突然低声问,带着诱哄的意味,将今天的意图暴露了个彻底,本来没打算能得到一个答案,没想到钦夏竟然“嗯”了一声。
闷闷的,几不可闻。
确认自己没听错,谢彧眸中欢喜一闪而逝,伸手关了灯后,今天装出来的温柔一寸寸地破裂,掀开被子在另一侧躺下,手臂勾住了钦夏的腰,又凑过去吻了吻她细腻的后颈,忍不住在上面嘬了一口。
细碎暧昧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钦夏在谢彧怀中瑟缩了一下,谢彧这才停止动作,搂着她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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