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开始在办公室内走动。
贴墙放了一个大鱼缸,氧气咕咚咕咚冒着泡,里面有一黑三红的四只金鱼在游来游去。
她又走上前去,正欲欣赏,却见里面有三只小热带鱼死了,眼睛闭着,身子侧着,尸体漂浮在了水面上,正在那儿荡来荡去。
宋亦可兴致全无,只想起一个词——
叫尸横遍野。
鱼缸旁是一盆盆栽罗汉松。
当然,她观察了好一会儿才敢确定那是一株罗汉松。
正常的罗汉松,形状应当像蘑菇一样一团一团地“开”出来,这一株看着却枝叶稀疏,枯枝败叶。树干上稀松地长了六根树枝,树枝上长了点树叶,不过已经开始发黄、干枯,感觉风一吹就全掉了。
她又想起一个词,叫寸草不生。
不过这也可以说是很郑怀野了,多年以来的事实证明——任何生物靠近了他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宋亦可表面一副风平浪静、泰然自若的模样,目光在办公室内四处流转,最后又落在了它们主人身上,于是又开口道:“我耳环呢。”
“别急,一会儿给你。”
“……”
他泡了一杯茶却也不喝,放在桌上袅袅地发着热气。
他又道:“鱼是不是死了几只?”
他前几天看到了,不过一直没管。
他发出一声极其闲适而又慢条斯理地“嗯……”声,而后走上来道:“我看看。”
步履间,也离宋亦可越来越近……
社会心理学研究表明,不同社会关系的人之间,会约定俗成地保持一定令人舒适的距离。
相隔1.2米—3.7米是“社交距离”,普通社交关系的两人在这个距离之内会感到比较舒适。
0.46米—1.22米是“个人距离”,朋友、家人之间会保持的距离。
0.15米到0.44米则是“亲密距离”,是恋人或亲密无间的好友之间一般会保持的距离。
郑怀野大长腿一迈,迈入了她的社交距离之内。
社交距离,还好。
郑怀野拿起鱼缸旁一杆小小的捞鱼网,把一只鱼尸捞出来,又迈了两步,闯入了宋亦可的“个人距离”。他用手背把宋亦可轻轻往边上一推,便把一只鱼尸扔进了宋亦可身后的垃圾桶内。
“……”
宋亦可则后退一步,顿了顿又后退一步,退到了罗汉松旁,继续与郑怀野保持“社交距离”。
郑怀野闲闲散散捞出另外两具鱼尸,一齐丢入了垃圾桶,宋亦可便问了句:“就这么扔了吗?”
“不然呢,留着煲汤?”
“……”
“还是找块儿地葬起来,再立个碑。”
宋亦可的脸一下耷拉下来,不想再聊了。
记得小学三年级时,她养的一只小白兔吃了沾了水的菜叶子死掉了,她很是大哭了一场。
白玉兰要把尸体扔掉,宋亦可死活不同意,自己在后院挖了一个坑把兔子埋起来,还在木板上用粉笔写了“小白”二字,给它立了个碑。
后来下大雨,碑倒了,尸体也剖出来了,她还哭着跑出去,冒着大雨重新把碑立起来。
这件事,一次班级聚会,白玉兰笑话一样讲给全班家长、同学听,为此郑怀野还嘲笑了好久。
宋亦可便道:“煲汤可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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