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发现无论爸妈如何努力,她也终究难以开心起来时,心中便只剩对爸妈的万般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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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姐姐的婚礼。
那年她大一,姐姐则硕士毕业还怀上了丹丹,于是容不得准备太久,便匆匆在江州举办了婚礼。
她穿一身洁白的伴娘裙坐在女方席,看着另一侧男方席上穿西装、打领结的郑怀野。
婚礼全程,两人全然毫无交流。
晚上回到家,她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终究是抑制不住内心那一丝丝的渴望,给郑怀野发了个好友验证。
她发现她还记得他的手机号码。
快一年了,她的手指也还是可以在键盘上行云流水输入下那一串号码,甚至不必思考,而是近乎本能。
意识到这一点,她只感到无力和难过。
不到一分钟时间,他通过了。
宋亦可一直望着那空白一片的对话框,看着上面“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消失了又出现,出现了又消失——不过他终究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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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新产品即将上市,公关部也打起了“防范化解重大危险攻坚战”,宋亦可每日都在写稿、发稿、联系人删黑稿中度过,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前两天姐夫生日,只不过这几日姐姐姐夫都忙,也没时间庆生,今晚得了空闲便决定一起聚个餐。
姐姐车开到一半,对副驾驶上的宋亦可道:“给你姐夫打个电话。”
宋亦可“哦”了声,便用姐姐手机拨过去,按下免提。
电话接通,姐姐问道:“想好了吗,晚上吃什么?”
姐夫道:“想吃葱花炒蛋。”
姐姐:“……”
“还有老干妈拌饭。”
“……”
这又是个啥?
姐姐道:“这可真是难到我了,一般餐厅还真没这个,那我在家给你做?只要你敢吃。”
姐夫道:“就是这个意思,有什么不敢吃的。”
“行,你们什么时候到?”
你们。
看样子郑怀野也要来了。
姐夫说:“开车呢,怀野先回了趟家,可能一会儿就来,我还要去买个东西,估计晚点儿。”
“你买什么?我也得先去躺超市。”
姐夫一本正经地道:“超市没有。买个灭火器,万一晚上能用上。”
宋亦可在一旁哈哈大笑。
姐姐是个厨房杀手,每次做饭,总是会在尝一尝菜熟了没有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把菜烧糊,把锅弄得黑黑的;因为火太大,差点把厨房点了的经历也不是没有。不过姐夫常年外食,总说“外面的饭快吃吐了”,五星级酒店或私人会所一顿上万块的饭,也比不上老婆一盘炒糊了的蛋。
两人去超市逛了一圈,便买了一大堆食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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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丹丹放了暑假,姐姐便把她送去了北京外公外婆家住几天,于是当宋染、宋亦可回到了家时,家里便只有他们兄弟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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