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茗伽站在江沉面前,他忍不住笑了笑,正想说话,忽然发现她的头发还滴着水。
江沉皱了皱眉:“你刚洗完头?”
阮茗伽摸了下头发,不以为然:“是啊,我刚洗完澡,听见有人说给我买糖,看在糖的面子上我就勉强下来咯。”
江沉眉头未松,手搭在拉链上,没等他动手,阮茗伽一眼看破,果断说:“你别,别脱,你不要想把你衣服裹我脑袋上,我还是要点形象的,万一被人拍到传到论坛上,那我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江沉只好放弃:“那我们快点走,我记得体育馆那边的小卖部有租吹风机。”
——
十分钟后,小卖部。
吹风机呼呼作响,江沉拿着一罐棒棒糖走过来递给她,阮茗伽看了眼,全都是橙子味的。
阮茗伽强行压住想要扬起来的嘴角,漫不经心似地问:“怎么全是一个味道的”
江沉放下糖罐的手忽然顿住,犹豫地往回收:“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以为她只喜欢这个味道,他没见她吃过其它味道的,难道不对
阮茗伽飞快地瞟了眼全都是橙色包装袋的糖,心里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嘴上却不肯承认:“一般般吧,就这样吧,这个味道还可以。”
江沉没看出她的口是心非,把这罐糖放在她面前后,又去柜台买了一罐,这次是各种味道都有的:“这样应该可以了总吃一个味道确实容易腻。”
阮茗伽:腻个脑袋哦。
江沉站在旁边,看着她吹头发,阮茗伽从镜子里看着他,不乐意了:“江沉,我不想吹了。”
江沉不同意:“还没吹干。”
“不管,我手抬累了,不吹了。”说着,她作势就要把吹风机关掉放回去。
江沉拦住她,把吹风机接了过来:“我来吹,我帮你吹,这样可以吧?”
阮茗伽立刻松手坐好,刚刚的不乐意一扫而空。
江沉眼底跃起几分笑意,他认真地帮她吹头发,阮茗伽的头发厚而长,和江沉自己吹头发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生疏地、小心翼翼地帮她吹干。
阮茗伽伸手够了根棒棒糖,拆开放进嘴里。
灯光下,江沉的神色莫名温柔:“吃了糖,我是不是就算被免罪释放了”
阮茗伽翻白眼:“你别在那儿自说自话了好吗?我有这么说过吗?”
江沉无奈:“好吧,那我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呗?”
阮茗伽冷哼一声:“不然呢?”
江沉笑笑,还想说什么,手机来电铃声响了。
江沉关掉吹风机,拿起手机看了眼,挂断,想要继续吹。
下一秒,电话又打进来,江沉皱起眉,脸上难得出现一种接近厌烦抗拒的情绪。
他接起电话放在耳边,江沉只听着,没出声,脸色却越发难看,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阮茗伽往他耳边凑近了点,江沉注意到她的动作,往后躲了躲。阮茗伽眯了眯眼睛,一副下一秒就要麻爪的架势,江沉怕她又生气,连忙伸出手示意她等一下,他马上就和她解释。
可阮茗伽一把拍掉他的手,抓着他拿着手机的手把他拽过来,然后食指戳了下免提键,那端的声音立刻传出来,是个带着怒意的中年男声:“你开学一个多月了,连一次都没回过家,我说过你没有?你弟弟下个星期日要过生日,我邀请了很多人,你一个当哥的,不出现合适吗?你已经忙到连个周日都腾不出来了我一个当亲爹的都请不动你了是不是?江沉!你到底来不来?”
阮茗伽对着手机说:“他不去。”
她一出声,那边明显安静了一下,过了几秒,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你是谁把手机给江沉,我找江沉。”
江沉想要收回手机,阮茗伽没让,按住他的手臂,继续说:“他说也是一样的答案,下周日他不会去的,他那天有安排了,明年记得提前打电话。”
江父刚才还因为陌生声音敛了敛脾气,这会儿阮茗伽这个语气,他的脾气又上头了:“你是他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代替他拒绝我?”
这个问题……
阮茗伽被问得一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掀起眼皮,看向江沉。
四目对视,有那么一瞬间,江沉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无意识地动了动喉结,他从未有过一次如此时一般在心底埋怨过夜晚的灯光太亮,窗外太静,面前的眼睛太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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