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明明听见了一声轻笑,还是从背后传来的,不是江沉还能是谁?
江沉抬起手,修长手指覆盖住她半个手,将冰激凌从她手里接下来。
狡辩是没必要了,江沉说了句抱歉:“尽力了,但是没忍住。”
说这话的时候,江沉的目光一直没从阮茗伽脸上移开。嘴里说着抱歉,眼睛却在笑,连阮茗伽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她有点不解:“有这么好笑吗?”
江沉摇摇头,没解释什么。阮茗伽一头雾水,实在get不到他的笑点,也不刨根问底了,抽出纸巾帮他擦了擦脖子上的水渍。
江沉垂眸望着她,丝丝愉悦自心口处升起,缠绕得细细密密。
如果阮茗伽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实他眼里的笑意不只是刚刚才出现的,只要阮茗伽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的眼里就会不自觉透出几分笑意。
恰巧此时,阮茗伽忽地抬眼,眸底那些直白的、未曾显露的情意通通收入眼底,未等江沉收回目光,她突然扯住江沉的衣领把他往下拽,然后踮起脚,在少年脸上盖了一印。
长街北风,人来人往,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这一刻,阮茗伽没考虑那么多,也不想考虑了。
没人抵得住江沉此时的目光,阮茗伽深觉自己只是个俗人。
她心痒了,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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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室友个个都在奋笔疾书写作业,时间紧任务重。
江沉把衣服放在衣柜里,整理好后想要去洗个澡。脱掉外衣搭在椅子上,李周头也不回地问:“沉哥你的报告给我看看呗,有一点数据不会处理了。”
江沉抽出报告递给他。
他的袖口翻折几道,手腕上的黑色头绳还在原处,女孩子的头绳,就算它是黑色的,就算它再低调,也是很女孩子的那种好看。
而此时,它出现在男生手腕上,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李周看到,当时就睁大了眼睛:“雾草!沉哥你谈恋爱了!”
江沉心下惊讶,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诈他,淡定地把问题抛了回去:“为什么这么说?”
李周指指他的手腕:“你都戴小皮筋了,这一看就是女生的啊,什么情况啊?这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悄无声息地就成了呢?那女生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一听这话,三个室友通通转向看他,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作业都不抄了。
六只眼睛灼灼地看着他,江沉避重就轻:“最近刚在一起,还没稳定下来。”
她想要低调,他就不说。江沉有办法无意间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和阮茗伽在一起的事,但是那样没意义。
他需要阮茗伽的心甘情愿。
室友知道他有女友还是有好处的,起码他们不会再帮别人要江沉的联系方式之类的了。
而他们虽然好奇对方是谁,但见江沉暂时没有说的意思,也能理解对方有顾虑,所以也没再追问。
江沉转着手腕,像是在欣赏那根头绳,眼里有些兴味。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江沉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惜这根皮筋不是伽伽亲手给他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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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伯的生日不在周末,下午上完课才坐上回家的车。
她到大伯家的时候,阮父和安雯已经到了。
“伽伽回来啦?”大伯母笑逐颜开,二话不说抱了她一下,“本来我说让你帮爸去接你的,结果你王叔叔拉着他下棋,不肯让他走。”
“没事,大伯母。”阮茗伽换鞋进去,“今天有小龙虾吗?”
大伯母捏捏她的鼻子,笑着说:“想吃?刚巧买了。”
阮茗伽抱着她的手臂撒娇感谢,让大伯母更加开心,她没有孩子,阮茗伽和她的相处一直像母女,她最吃的就是这一套。
客厅里玩游戏的声音响起,阮茗伽先和各个长辈挨个打招呼,然后坐到沙发上。
王叔叔的儿子从手机里分出目光抬头看了眼:“哟,大学霸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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