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宣轻笑道,“也好。”
江妤眸光一亮,“大人可有任务交托给我?”
唐宣离开座位,走到她面前,一手勾过她的肩,一手揽过她的腿,将她离地抱了起来,“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
江妤心里咯噔一声,“大人明白什么了?”
唐宣但笑不语,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翌日清晨,江妤醒来时只觉腰酸背痛,轻唤一声,晓鸢便钻了进来。
江妤疲惫道,“替我洗漱更衣罢,早饭多备些。”
晓鸢应道,“夫人是该多补充些体力,今天可有要事要办呢。”
“体力”二字勾起昨晚不消停的回忆,江妤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有什么可忙的?”
喧嚷长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晓鸢跟在兴致勃勃的江妤身后,琢磨不透她的心情是怎么由Yin转晴的。
按照唐宣的指示,江妤从周管家那儿支出了七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兴高采烈地出了门。
因公假私,怎能不欢喜?唐宣让她买办手礼,说是下个月要送给德高望重的学术尊者傅渊,傅老前辈。届时傅老办七十大寿,良城中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备上厚礼,到场祝贺。
一言以蔽之,不就是买祝寿礼物么,简单!
江妤左看看,右瞅瞅,半分不着急,游逛得不亦乐乎。飘飘然走进一家古董铺,面上一喜道,“唔,这个花瓶不错。”往袖子里掏银票,可是掏了个空。转身问向晓鸢,“银票在你那里么?”
晓鸢正被古玩珍宝迷了眼,闻言惊道,“没有啊,银票不是由夫人拿着么?”
江妤愣了愣,再往怀里、袖子里摸索,还是没有。
心头不安顿生,晓鸢怯声道,“夫人,你确定出门时带了银票在身上么?”
江妤肯定道,“我亲自问周管家要来的钱,还能记错么。”
“可是我一路跟着夫人,确定没有掉在半路的。”晓鸢小声咕哝着,“闲逛了半日,好容易想起正事了,又出意外…屡屡提醒又不听…”
江妤面色不善道,“我也确定,我分明塞在袖口内袋里的,怎么不见了?”
晓鸢的心突突跳起来,“夫人再仔细想想?”
两个袖口反复翻了几遍,江妤得出结论,“不是丢了,就是被人偷了。”
晓鸢惊诧道,“那可是七千两银子啊。”
江妤面上浮出一丝茫然,她对银钱没什么概念,“那现在怎么办?报官?”
晓鸢急道,“报官要写好讼状,呈递上去了等候问堂,问完了记录在案,然后回家等消息。且不说要费多少时日,关键是银票未必能追的回来。再者说,若是夫人自己遗失了,便怪不得谁人,只能等拾遗者归还;若是被窃去了,夫人说不出可能是被什么人偷走的,官府要查也是茫无头绪。夫人连在哪儿丢的钱都不知道,官爷总不能沿着一路经过的人一一盘问。说是说数目不小,但实在无处着手。”
江妤听她说了一通,纠结道,“所以我们一点办法没有,只能哑巴吃黄莲?”
晓鸢看她不慌不忙,从容不迫的神色,哪儿像是有苦说不出的受害人,一边腹诽一边道,“夫人出门是为了采办寿礼,如今银票丢了只好先打道回府,再另做打算。夫人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为自己说情吧。”
江妤依她所言回了城主府,原本明朗的心情被那七千两银票全败没了。
晓鸢总觉得她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免嘀嘀咕咕道,“大人总不会责怪夫人,夫人犯的错都是做丫鬟的失职。夫人自然不必担忧,但奴婢就在劫难逃了。”
江妤被她念得头疼,“由头到尾都是我的错,大人怪你什么?”
哪知晓鸢“扑通”一声跪下,哭诉道,“求夫人放奴婢一条活路,允准奴婢回老家省亲去吧。”
江妤蹙眉,“何以说得这样惨,我一力承担就是了。大人动怒要罚,只让他全罚到我头上,不干你的事。”
晓鸢匍匐在地,“夫人怎么就不明白呢,大人是不会处置夫人的。奴婢一个月才二两银子,七千两…七千两,奴婢就是不吃不用,侍奉夫人到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还不起啊。”
江妤忽然道,“为什么你有月银我没有?难道我是个一穷二白的落魄户儿吗?”
晓鸢头也不抬道,“夫人衣食无忧,本就没有用钱的地儿。若是有什么想买的,也是让店铺掌柜的记账,隔天派人送银子去。或是由随行丫鬟先垫着,回府后去找管家报销。”
江妤想了想道,“在江家时确实如此,我从来也不存钱的。但现今往后都要在唐府了不是,难道唐府的钱我不能用吗?”
晓鸢语带哭腔道,“若有名目,当然可以。但七千两这样大的数额,周管家必然不敢轻易给夫人的。”
“若我非要不可呢?”
“周管家必然会说,需得大人允准。终究这事躲不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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