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怡：“心寅，你不要这么善良，她想退就退，你不要让给她。”

    许缓缓看着眼前上演的这场戏，觉得还挺有趣，挑眉问道，“真的吗？”

    陈心寅嘴张了张，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怎么可能真的让给她？

    陈心寅没有想到许缓缓真的这么不要脸，她咬牙，恨不得回到几秒钟之前抽自己一巴掌。

    许缓缓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也不是真的想要和陈心寅抢。事实上，她在知道陈心寅她们也参加节目表演的时候，就想过过要不要退出。

    这个念头在昨晚看见那个视频的时候更加强烈。

    排练厅里，大家面色各异。

    许缓缓慢慢扫了眼，然后拿上东西，“我先离开了，你们继续排练吧。”

    天气干燥，她抿了抿唇，想着要去买一管润唇膏。

    还没出门口，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

    “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方怀宜站在后面，身子有点微微颤抖，像是好不容易做出巨大决定造成的。她咬唇，又重复问道，“可以和你一起吗？”

    许缓缓和方怀宜离开后。

    陆安怡瞧了眼她们离开的方向，撇了撇嘴。

    她安慰旁边表情不太好看的陈心寅，“你放心，许缓缓不会跳舞，方怀宜也不会，她们跳得一定没有你好看。”

    陈心寅松开紧捏着的掌心。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书中世界的进展很慢。剧情线也偏离的很大。一般来说，身带系统的她会造成剧情线的小幅度偏离，但是这个世界剧情偏离的越来越离谱，逐渐往她控制不住的地方偏离。

    陆安怡还在说话，“她们走了刚刚好，还不会给我们拉我们后腿。”

    陈心寅看了眼旁边表情同样不好看的叶茗，轻轻扯了下嘴角。

    章菱出去劝许缓缓和方怀宜，无果回来，看见大家松松散散站在一起聊天，心里涌上不满。要不是她们，许缓缓和方怀宜也不会退出。要知道，这个舞有规定人数，这下子少了两个人，整个队形就全乱了，一切都要重来。

    她声音沉了沉，“好了，大家安静下。”

    “我们的动作要重新排一下。”

    章菱想起她刚刚追出去的场景。

    她劝说许缓缓，说要是少了她们两个，之前的一切都白废了。

    阳光下，许缓缓轻轻开口，“不会白费的。”

    “后面两个位置本来可有可无。你可以这样...”

    章菱将许缓缓的话重新复述。

    “将后面两个位置直接去掉，将原本的五角队形变成四角。原本属于许缓缓和方怀宜的单人部分，平均分给其他三角位置的人。副歌部分保持队形不变。”

    章菱对许缓缓的好感又涨了许多，她甚至有一种直觉，要是许缓缓没有退出的话，她们这次的节目说不定会表现得很好。

    这样既解决了队形问题，也同样解决了动作问题。

    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

    陈心寅得中心位被削弱了。

    当初她提议大家选这首歌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首歌有个很明显的中心位，她能很好的表现自己。可这样一来，大家的动作增多，她的动作却没有变。甚至副歌部分保持不变，那她就没有任何表现的机会。

    她紧咬牙关，忽略自己嘴里的血腥味。

    朝章菱开口，“这样改位置会不会有些不太好啊。”

    章菱有些不满陈心寅，觉得她太没有眼力见。还能怎样改？要知道为排这个节目，她熬了好几天夜，她可不想再熬夜了。

    其他人听章菱的安排，纷纷表示还挺好。

    陈心寅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她们当然觉得挺好，毕竟她们的动作都增加了不少。

    最后，章菱拍板，“就这样了。”

    -

    旧排练厅位置偏，里面堆了些杂物。灰尘钻进鼻子里，许缓缓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方怀宜跟进来，一眼看见的就是排练厅左墙的大窗。窗外是一片小池塘，旁边立着一棵斜斜的柳树。

    许缓缓回过头来，“我今天早上问过，这个排练厅可以用。不过它有点脏，可能要先打扫一下。”

    方怀宜嗯了一声。

    她注意到许缓缓脸上沾上了一些细灰，大概是刚刚用手推门，然后又碰了脸。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许缓缓的，大概是在许缓缓最开始变得不一样的时候。

    方怀宜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太冲动，怎么就突然说出那种话。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问道，“你准备跳什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