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老板背景硬,店里从来没人敢挑事,今天突然被个长相柔软的姑娘叫板,店小二下意识楞了一下。目光呆呆的对上楚渝那双充满怒意的眼睛,竟让他感觉到了浑身窜起的颤栗凉意,眼神的杀伤力丝毫不比山间的凶猛野兽弱势半分。
趁小二呆愣在原地的片刻功夫,其中一桌传出的轻笑声格外刺耳:
“就凭你这炼气的灵力也妄想在这惹事,我劝你先打听打听这家店的老板是谁,别被人扒皮做成仙rou包了都不知道。”
说完那穿得雍容华贵像只花孔雀似的女子捂嘴笑了笑,身上的金银翡翠样样不缺,好似把家里值钱的家底都戴在了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有势的背景。
楚渝拍了拍即将发怒想动手的余漾,随即勾唇扬起一抹动人心魄的冷笑,丝毫没有落半点下风的意思。
“真是没想到凌云宗的人也这么爱凑热闹,那你告诉告诉我这家老板是谁,顺便让他好好管好自己的人。”
说完,她纤细的手指在铲身上流转,指尖流转间竟生生给人一种叹为观止的艺术感,仿佛她手里的不是把铁铲而是名贵的仙器。
下一秒她侧身看向中间那独占一桌的人,唇角轻扬带着清越的澄澈灵动。
“你说是不是啊,裴子逸。”
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更何况她想引人注意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被提到名字的男人夹菜动作一滞,轻轻将筷子放置碗沿,优雅地用帕子擦拭着嘴角后起身,那身深蓝色的长袍缀着近乎夸张的繁复金饰和华丽花纹,无一不宣示着主人的奢华与矜贵。
“这位姑娘可认识在下。”
声音闲雅悠扬,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宛如流淌山涧的缓缓溪流清透悦耳,仿佛能将人心理惴惴的不安如数流走,甚至好听到险些让楚渝把提前背好的台词忘掉。
“裴子逸,凌云宗门派的大师兄,前不久刚突破炼神之境,恐怕再冲一冲今年年底都可以突破元婴之境了。”
“说得不错。”他轻摇折扇,天生飘然的姿态潇洒如画,微挑的长眸淡然含笑。
刚才与楚渝斗嘴的那名女子见裴子逸起身,连忙屁颠屁颠跑了过去,身上佩戴的金银首饰发出叮叮当当地清脆声响。
“师兄,这女子的行为古怪,还是远离她为好。”
楚渝抱着胳膊慵懒的倚在桌前,细软的黑发柔柔的垂落。她真是搞不动这位花孔雀,明明刚才是她先动的嘴现在怎么又嚷嚷要远离她,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裴子逸显然没把花孔雀的话放在心上,视线始终落在楚渝身上,更准确点说,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腰间系着的琉璃罐。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楚渝,这是我表弟,余漾。”
余漾使劲拽了拽她的袖子,包子脸气鼓鼓地开口:“谁是你表弟,你就想方设法占我便宜,等回门派的我必须告诉师父你欺负我。”
“我这是为了咱俩闯荡宜岚镇的大业做筹划,抱住裴子逸的大腿咱俩还发什么愁。”
仰头瞪了她一眼,闷着头不说话,裴子逸要真如长相那般斯文无害,师门早就把他挖墙脚挖来了,何必在每年的仙界大比上被凌云宗杀尽了风头,碾压得片甲不留。
“我这桌还有空余的座位,若楚姑娘和小公子不嫌弃,可以裴某一同落座。”
“荣幸至极,怎会嫌弃。”楚渝彬彬有礼地行了个礼,扛着铲子示意余漾跟上,不见外地直接拉凳落座。
裴子逸重新点了几道菜,却没有再次拾筷的打算,刚才看到余漾时他就感觉似曾相识,直到看到他们疯狂夹走盘子里的rou才敢确认自己的记忆。
毕竟只有出自穷困潦倒玄云宗的弟子,才会如此渴望一顿rou。但既然不想暴露身份,他便慢慢试探暂不拆穿。
“楚姑娘看着不像是宜岚镇本地人,此次前来可是有要事需要处理?”
楚渝夹了所剩无几的糖醋排骨后才回应,“我弟淘气,被家里撵出来了,我就只好陪着他一起离家出走了。”
“你说反了吧。”余漾吐出嚼不动的脆骨,抢走她即将下筷的红烧rou,“要不是受人之托,我脑子被门挤了才跟你出来。”
受人之托?
楚渝转头投去了一抹不可忽视的“杀气”眼神,“一会吃完饭你好好跟我交代交代。”
臭小子,竟然还有事瞒着她!
余漾吸溜着解腻汤,斜眸瞥了她一眼后无可奈何地微微歪头,吃饱喝足的小脸上露出衣服极其无辜的笑容。
“天机不可泄露。”
“你、给、我、等、着。”楚渝攥了攥拳,对他唇语威胁道。
待盘子的最后一块排骨被她消灭干净,她筋疲力尽地全身靠在椅背上拍拍终于填饱的肚子,穿书至此,她终于尝到rou腥味了!
就是太久不吃rou,胃里油腻腻的需要解腻汤才能中和一下油脂。
“多谢裴兄的盛情款待,有机会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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