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让我们有请柳先生同他身边的这位女士上台。”
姜芜眼里瞬时间闪过一丝迷茫,上台?上台干嘛?
柳予安已经站起身了,扣好西装扣子,弯腰绅士的向姜芜伸出一只手。
姜芜扶着他的手起身,然后挽着他的胳膊,不紧不慢地朝着台上走去。
她身着一袭紫色的星空纱裙,每走一步就仿佛是星光伴着她而来,在室内灯光下隐隐发着亮光,像是夜间偷偷溜出来的仙女,浪漫而甜美。
姜芜穿不惯高跟鞋,走两步就歪一下,所以他们走的很慢,姜芜皮笑rou不笑的问他,“上台说什么?”
“想说什么说什么。”他总不能现场给她写份稿子吧。
“说我不要了行不行?” 姜芜说的自己都没底气。
“不行。”拒绝的干脆利落。
姜芜和柳予安刚踏上台阶,陈清和就阔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姜芜总觉如芒在背,浑身不舒服。
台上站定,姜芜与陈清和的视线在空中有过短暂的交汇,又错开。
柳予安礼貌的接过话筒,清冷的眸子看着台下的人,眯了眯眼睛沉声开口,“也许有人想问为什么我捐了《星河》又要出钱把它拍回去,原因无他,就是想拍。”
站在她身侧的姜芜忍不住扬眉,心里忍不住为他担心,真怕他哪天出门就被人套上麻袋一顿打。
心里还在想着可千万不能被他连累,只听他话锋一转,“我想大家可能对我身边的这位女士更感兴趣些,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师妹,Joanne姜芜。”
话语一出,在场的媒体工作者纷纷把镜头转向她,原来她就Joanne啊,国际知名画家William在一年前对外宣布的关门弟子。
那个只知其名不知其真面貌的Joanne,没想到在这看见了。
台下窸窸窣窣的交谈声,都是关于Joanne这个人的。
闪光灯打在她身上,姜芜心里升起强烈的不适感,趁着从柳予安手中接过话筒侧身的机会,做了个深呼吸。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一片,脑袋一片空白,临时想的那几句腹稿竟一句也想不起来,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颤抖,“大家好,我是姜芜。”
话音一落,现场寂静无声,众人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似乎在等待下文。那些灯光让姜芜感觉一阵眩晕,双手紧紧握着话筒,指尖都在泛白。
主持人见姜芜似乎不愿再多说,很快开口把众人注意力转开,姜芜松了口气,弯腰鞠了一躬。
起身时视线与台下一美艳女子的对上时,她错愕了一瞬,旋即无声的勾起了唇角,看着对方用力控制表情反而显得更狰狞的样子,只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笑容也真诚了几分。
拍卖结束后还有晚宴,姜芜不喜应酬,却不得不跟在柳予安身边面带那挑不出错的笑容,陪着他左右逢源,虚与委蛇。
作为今晚的意外,大厅里总有人偷偷打量她,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让她烦闷无比,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喧嚣,让她赶紧离开,离开这个地方,逃到无人的地方去。
只犹豫了几秒,姜芜霎时间感觉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轻咬了下舌尖,痛感让她清醒了点,姜芜轻轻扯了扯柳予安的衣袖,声音很弱,“我去趟卫生间。”
等不及他回答,姜芜朝着同柳予安聊天那人说了句,“抱歉。”
然后随手放下酒杯,转身走向了离她直线距离最近的大门,走的又快又急。
终于,掌心触碰到门把手那刻,她感觉到那双掐在脖子上的无形的手松开了一寸。
她迫不及待的拉开门,大步迈出了宴会厅。门再次合上的那秒,姜芜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感觉重新活过来了。
一道门,隔开了两个世界,昏暗寂静的走廊里只有她一人,仿佛这样的地方才是她的归属。
她脱下高跟鞋,活动了下脚腕。提着高跟鞋踩在软软的地毯上走去了走廊尽头,那里有一扇窗,可是没有月光透进来。
她把鞋子放在地上,双手撑在窗台上,踮起脚往外看。夜黑风高,楼下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仰头却不见月亮的踪影,星星也寥寥几颗。
姜芜突然不想回去了,就像乖巧听话的小孩到了叛逆期一样。她不想回去那个沉闷,连空气都充斥着虚伪的大厅。
姜芜想和柳予安说一声,可低头寻找时才想起来手机放在柳予安那没拿出来。
喉头干涩,姜芜叹了口气,心情莫名的烦躁,还是她那个黑色大背包好,什么都有。
走廊静悄悄地,呼吸间,她感觉不对劲,猛的转身,发现陈清和竟站在距她几步之外的地方,看着她,目光柔和。
姜芜心里一紧,双手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浑身紧绷,机警戒备的看着陈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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