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莘凝揉了揉闪得发颤的腰,又见那断了一截的藤绳正好在脚边,嫌弃地一脚踢开了。
她琢磨着,有什么东西比藤条柔韧呢?
若是再找一根来,恐怕还是同样的结果,岂不浪费时间。于是,她一咬牙,解下了腰带。
容卓这边正纳闷上面怎么没了动静,倏然,一条两指宽的绣花腰带悬垂在了洞壁上。
面色微惊,惊讶之余,他已经明白这是何物。
紧接着,莘凝再次出现,这一次她上半身趴在洞边,脸颊上带着点儿红晕,笑着解释:“那个……腰带韧性好,肯定不会断了,不过长度不够,我只好趴下身子来使力了。”
怕他不够明白,莘凝又道:“等会你借着力,等快够到我手的时候,就改为拉我的手,这样肯定能拉你上来的。”
容卓仰头,望着她着急而坦然的样子,突然觉得容昭说得没错,自己果真是个无耻之徒。
可是……若能与她共处,便是将那些所谓的礼教恭谦摈弃,又有何不可?甚至,再卑鄙无耻几分都无妨。
“好。”他口是心非地应道。
随后,容卓按着莘凝的说法向上攀爬,等到该握住她的手时,他也牢牢地握住了。却不料莘凝正要使劲拉他之时,早不早晚不晚,他脚下再一次打了滑。
倏忽之间,莘凝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往前拽,先是摔到一个厚实的怀抱里,立马被紧紧护住,再随后有惊无险、莫名其妙的掉到了坑洞里。
她懵怔了,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袭上心头,可当转眸看见身旁之人,那点儿疑虑全都烟消云散了,惊呼出声:“展大哥!你……”
只见容卓的额头上出现了一道血口子,粗略一看,伤口并不深,可依然有血ye顺着额角滑落,看起来怪吓人的。
这恐怕就是他耍心机的小小惩罚。
容卓并不在乎,抬手打算将血珠子拭去,莘凝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别动,我来。”
她忍着心疼,利落地从相对干净的里衣扯下一截雪白布料,叠成一块小方巾,轻轻地擦去血迹,按住伤口。
待伤口不再渗血,方才关切地问:“展大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会不会有点头晕?”
容卓屏着呼吸,摇了摇头。
莘凝“唔”了一声,刚要放下心,却见他面色异常红,胸口微微起伏,宛如发烧的症状。
“该不会,心疾发作了吧。”莘凝忧急不已,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左看看右看看,动来动去。
这时,容卓深深喘了口气,伸手轻按住她的腰,沉着声,道:“莫要再动了。”
语气中满是无奈,还有两份克制之下的暗哑。
“……”莘凝不明所以,顺着他垂下的眸光往下看去,登时浑身僵硬,蹭地一下也红了脸。
只见她稳稳当当地骑在人家身上,姿势辣眼,而且,她方才还扭来扭去。
一种奇异的热度从奇异的地方传来,她知道那正在变化的东西是什么,简直没脸见人了!
捂着脸,赶忙翻下身,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把头埋在膝盖上,作鸵鸟状。
容卓憋了许久的呼吸终于顺畅,稍稍将悸动的心绪安抚下去,看她这懊恼害羞的模样,又忍不住发笑。
倒是顾及她的脸皮,没有笑出声。半晌,两人的情绪都调整得差不多,容卓才用平平淡淡的语气说:“我们可能一时半会上不去了……”
法则:“可不,高兴吗?”
容卓嘴角噙着微不可差的笑意,心情极好,并不在意法则的揶揄。
莘凝抬起头,脸上的热度早已褪去,皱了皱眉:“那……怎么办?”
容卓道:“唯有等了,若是燕王殿下发现我们久久不归,定会派人来寻的。”
“倒也是。”莘凝赞同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动了动唇,没忍住问道:“那个……展大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可把容卓难倒了,他当时来得匆忙,一路上又被嫉妒冲晕了脑袋,根本没想过如何解释这一点。
“其实……我……”吞吞吐吐老半天,硬是诌不出合理的解释。
莘凝见他这无措的样子,带着善解人意的笑容,微偏过头:“我猜,展大哥也是心血来chao,来这里踏秋赏景的吧。”
此时方寸之间的洞口撒下缕缕微光,两人的目光恰好相接,悄然地,染就了阳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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