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觉得程山可能是觉得和女儿不方便,也没再抗议。
不过,这女孩才三岁多,作为爸爸是不是应该避嫌,她也没想清楚。
熄灯号角响起之前,三小只都已经累得睡着了。只剩舒月和程山待在一个房间里,略感尴尬……
程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于开了口:“有件事……我需要跟你说一下。”
舒月虽然对他还有一脑门的问号,却也没找到机会,听他这么一说,突然被勾起了好奇心,决定试探性的引导一下方向:“嗯?是不是要告诉我关于他们妈妈的事儿?”
程山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停滞了一些,说:“嗯。其实还要从他们的爸爸说起。”
爸爸?他不就是他们的爸爸吗?
舒月心中惊雷乍起,恍然大悟道:“你不是他们的爸爸?”
程山点点头:“对!这是一个秘密。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
之前的一些事件和行为,突然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释。比如:为什么赵秀芬和程山从来没提过他的前妻问的时候只说不在了,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话。
为什么觉得两个孩子跟他都不像,她还以为是像妈妈。一般情况来讲,儿子像妈妈的多,女儿像爸爸的多,两个孩子都不像爸爸的情况虽然也有,她却总觉得不对劲。
还有一些她之前没有想通的细节,他们结婚前一起去置办东西的时候,他完全就像个青涩的新手,一点经验都没有。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没结过婚!
“那你没结过婚,他们是你收养的战友的孩子?”舒月一猜就是这个故事版本,她抬头看他,突然在他脸上看到几个大字:英勇战士、情深义重!
“对,他们的爸爸牺牲了,妈妈难产死了,爷爷nainai生活都不能自理。他们那时候还小,都不记得爸爸,所以也没怀疑我。但我带走白杨的时候他3岁,还记得妈妈,所以对外说我是二婚。”
程山顿了顿,语气变得凝重:“如果不是他们的爸爸,牺牲的就是我。所以,他替我死了,我就要替他好好活着!好好的把他的孩子抚养长大!”说话的声音逐渐哽咽起来。
她突然想起前不久,在二十一世纪的华国发生的一次边境冲突中,面对外军挑衅和重重包围,战士们毫不畏惧,英勇战斗,以血rou之躯筑成了界碑,守护祖国山河直至壮烈牺牲。
他们正直青壮年,是风华正盛的年龄。他们有心爱的恋人,有怀孕的妻子,有等着他们归来的父母。但他们却拼了命也要护卫祖国疆土,换取十几亿人民的安宁!
每一个英勇的战士都值得我们敬佩,每一个战士都应该得到善待。他们实在是太伟大了!
看着程山说出这一切的样子,舒月感到一阵心痛,热泪盈上眼眶,突然很激动,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
过了足足有两三分钟,舒月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她立刻意识到,这种拥抱与这个年代格格不入,脸颊不自觉的漫上一阵chao热的气息。好在灯光昏暗,看不出脸红。
程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倏然转头别开了视线。
咔嚓!熄灯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程山翻了半天找到一只蜡烛点上,准备在地上打地铺。
曾经为国而战的战士,怎么能让他睡地上呢。
她心里过意不去,“要不然你也睡床上,你一半,我一半。”
程山坚称:“没关系,我打地铺。对了,报告批了,咱们明天就可以去领证。”
第10章 愿望 就这么开始了。
程山找了几件旧衣服垫在地上,又铺了床褥子做床铺。
舒月突然想起来俩孩子的名字,问他:“他们的爸爸是姓白吗?”
程山摇摇头:“不是,也姓程。”
舒月:“那是他们的妈妈姓白?”
程山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这是我改的。”这是他给两个孩子改的名字,原本是叫程杨、程鹭,他是为了帮他们纪念父母,准备等长大以后有机会的话再告诉他们。
父母姓组合在一起的起名形式已经不稀奇了,现代人舒月当然很容易就猜出来了。
程山将蜡烛熄灭,月光稀稀松松的投射进来,房间里一片寂静,两人的呼吸都几不可闻。
五月气温已经回升,但海边温差较大,夜晚透进来的凉气裹挟着chaoshi的气息。舒月和衣躺在床上,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
这里对她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芯子里的舒月倒也能够习惯,就跟出差旅行住酒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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