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岁正当青壮年的程山,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扣了个“老”的帽子。
“噗嗤……”按照这个标准排序的话,舒月能接受。看程山脸色黑成那样,这次换她得意了。她肯定程白杨:“说的对, 上次教你数数, 学得不错嘛。”
程山刚才脸上的得意之色全无,眉心皱成一团,瞪着她和程白杨,眼神如刀。
就是故意气他,反正她不怕。看他生气的样子, 也挺有趣。
三个小孩疯了一天, 到了八点多就筋疲力尽、恹恹欲睡,尤其是程白杨。
程山给他弄水洗了澡之后, 早早的把他安顿在床上, 推门进去看了两次, 听到他因为玩得太累发出的浅浅的鼾声,这才放下心来。
昨天晚上这家伙大半夜不睡觉,害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舒月先洗了澡,又帮两个小姑娘洗了澡,她们也实在是困, 不用催就自觉躺在床上, 没一会就睡着了。
程山洗掉自己一身臭汗,看着自己浑身紧实的皮肤,没有一丝赘rou的线条……洗完澡后又特意照了照镜子, 看着一张线条硬朗、轮廓分明、十分英俊的脸——
老吗?
想到自己二十六岁比舒月大了七岁——
老?
舒月本身就小,长得水嫩又显小,跟那些同龄的农村妇女相比,就显得更小。
他以前从来没在意过这个问题,意识到自己竟因为一个五岁小孩的话变得如此神经质,他赶紧掐了自己一把,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不屑。
他一个当兵的大男人,何时在意过这些问题。
简直矫情至极。
舒月回到房间,程山立刻把门反锁,从身后将她抱住,嗅了嗅她发间的清香,在她头发上亲昵的吻了几下,又吻上她的脸,吻她白皙修长的脖子。
她闭上眼睛,仿佛置身一片虚空,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她放心的依偎在他怀里,感觉浑身酥酥痒痒,没什么力气。
程山又将她转了个身仔细看她,摸摸她柔软的白里透红的脸蛋,看她耳朵红红的,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上去。
她呼吸都紊乱了,娇喘声传到他耳朵里,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火烧过燎过一样,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失控到想要爆/炸的感觉。
他亲上她的红唇,一步一步深入,上了瘾停不下来。抱紧她的手臂轻轻松开,小心翼翼的在她身-上抚摸,柔软、光滑、带着温热,像电流一般直击心脏。
舒月沉沦在这种虚空的美好中,感受到他越来越喷薄火热的气息,“等等。”
她知道他是个男人,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不管他生不生气,她都得打断一下:“不太行。”
这个年代真不知道怎么避孕,她真怕他把持不住,也怕自己沦陷。
程山心里已经瘙痒难耐,迫不及待的想继续侵略占有,突然被打断,更是难受的不行。他放开她,还是耐着性子低声问她:“怎么了?”
今天终于晚上没人打扰了,他期待了好久。
“我……不想怀孕。”她干脆如实说,如果每次都毫无缘由的打断他,又不说原因的话,谁都无法接受,指不定会生出什么误会。
“已经要养三个孩子,我怕忙不过来。怀了孕更加忙不过来。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至于以后如果还是不想生孩子,那就以后再找理由吧。
程山看看她羞涩为难的模样,想了想,“好吧。”
他知道现实状况确实如她所说,到时候她大着肚子,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还得看三个孩子,真的太辛苦。知道她不喜欢继母,坐月子没人照顾恐怕也是个问题。
本来他娶她,将她与自己的人生绑定,还迫不得已照顾两个孩子,就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不能再对她有更多要求。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心动的,也许是第一次被她抱着的时候,也许是那一次帮她擦脸上的泥的时候,也许是看到她歪歪扭扭与容貌毫不相称的字的时候,也许是她提议做一个双层床闪耀着机智光辉的时候,也许是和他同心协力打发走了孩子的极品亲戚的时候,也许是一次一次自己的胃被征服的时候,一次一次被她调皮模样逗笑的时候……或者更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不敢奢求太多,可她漂亮的迷人心魄,人又干脆聪慧,不知怎么自己想拒绝却最终作罢。之前也跟别人相过亲见过面,可没有一次像跟她见面一样欲罢不能。
战场上经历了生死存亡的伤痛,曾给他带来伤疤,也在他心里筑起了一道高墙。他自认为已经无坚不摧,曾决定自己这一生要为他人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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