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后从太妃们的牌局中脱身,来寻林婳,这才得知林婳不见了的消息,赶紧让郭公公带着人去找,自己先行回长宫等消息。
结果等到了,皇上也不见了的消息。
宁太后急得摔了手中的茶盏,“快给哀家去寻人!”
皇帝该不会已经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吧?
他如果想做什么,谁拦得住?这些年,他愈发像个皇帝,他坚定了的事,便是她这个太后也劝不了。
地洞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的声音。
萧弈洵侧着首,看着昏昏欲睡慢慢地向自己倾斜过来的林婳,嘴角微微上扬,已经调整好姿态,准备把肩膀让给她靠。
突然,听得一声呼喊:“皇上——”
“啊?”林婳猛地惊醒,一下蹦起来,手合在嘴边大声喊道:“我们在这里,救命啊——”
来人循声而来,终于发现了林婳和文宣帝跌在了地洞里,“皇上,郡主,请您们稍等片刻,属下已经通知人去找绳索,马上就可以救你们出来了。”
禁卫军寻来了绳索,丢下了地洞来。
林婳伸手拉过,往文宣帝面前递,还记得讨好一下皇帝,免得他事后寻她麻烦,“皇上,您先上去吧。”
萧弈洵道:“你不是怕黑吗?还是你先上去吧。”
“也是哦,”林婳想了想也是,把绳子绑在腰间,扯了扯绳子,正要说好了。倏然,文宣帝伸手过来,拉住了绳子,道:“你绑得不对,会松开的。”
说着,他靠近了过来,低头为她重新绑绳子,靠得那么近,他又微微俯身下来,她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声,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林婳身体微微僵直着,直到文宣帝系好绳子松开了手,这才放松了下来。
哎呀!怎么还改不了这个老毛病呢,她面对皇上,就好像老鼠见着猫,本能的害怕。
“好了。”萧弈洵扯了扯绳子,示意上面的人将林婳拉上去。
绳子被拉紧,林婳缓缓上升,文宣帝突然跟她道:“不用怕,我会在下面接着你的。”
林婳错愕了下,总感觉方才皇上说这话时,好温柔,但这应该是错觉,他可以凶狠,可以没有表情,但怎么可能有温柔?
林婳刚被救了上去,还没站稳,宁太后宫中的郭公公就赶到了,径直把林婳接走。
待文宣帝也上来的时候,早就不见了林婳的影子。
“紫云郡主呢?”他问。
禁卫军答:“被太后宫中的人接走了。”
这时,何瑞也闻讯赶来,见到皇上一身狼狈,惊讶道:“皇上,您没事吧?”
“无碍,”萧弈洵道:“叫人速速把这洞填了,免得有人再摔了下去。”
何瑞瞧了一眼那地洞,怒火中烧,宫里居然有这么深的一个洞,也不早些填上,竟然害得皇上摔了进去,简直不可饶恕,“小德子,你去找负责此处林子的掌事寻来,我要亲自审问。”
文宣帝却道:“不必声张,只叫那掌事的尽快将此洞填了便是。”
“是,皇上。”小德子听令,马上去办。
何瑞惊讶地看了一眼文宣帝,只见皇上心情十分不错,时不时嘴角还带笑,看来跟紫云郡主单独呆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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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婳被郭公公接回了长宁宫,太后见到林婳这副模样,惊了一大跳,“怎么弄成这样了?”
林婳笑呵呵地说:“不小心摔进洞里去了,就成这副模样啦。”她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还不小心把皇上给拽得一块摔进去了,我们一直等啊等,等着人来救我们呢。”
听到林婳提起皇上,宁太后立即警惕地问:“他可有跟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啊?”林婳不明白太后的意思,反问道。
宁太后却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你看你的样子,怎么跟一只小花猫似的,满身的泥腥味。珍珠,快领郡主去沐浴更衣,好好洗一洗,得泡个花瓣澡才行。”
“郡主,您跟我来。”珍珠过来拉林婳。
宁太后又问:“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叫太医给你看看?”
林婳回头,甩了甩手道:“没有受伤,不用瞧太医。”
太后的寿宴,林婳就是这么狼狈地渡过了,第二日一早便被太后遣回了国公府,她本来还想多住两日了,可太后娘娘说嫌她太吵,想清静一点,硬给她送了回来。
都弄得林婳开始怀疑起,她是不是长得不讨喜了?所以太后娘娘有点嫌弃她了。
可是站在铜镜前,照来照去,也没多大变化啊,最多就是个子高了点,脸上的rou少了些,身上的衣服不像从前那样喜庆了。
没办法,人都要长大,不可能一辈子是小孩呀。
起初这半个月,林婳的娘林夫人还挺兴奋,日日盼,夜夜盼,等着从宫里传来赐婚的圣旨。
“哎呀,怎么还没有消息?不都相看好了吗?”林夫人时常把这话挂在嘴边,“平南王世子多优秀的青年啊,若是能许给我们家婳儿做夫君,真是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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