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造福万民之事,老道怎敢忘,只是有你苏大人在,老道可有可无,大人这挖淤泥筑大堤的办法可真是太妙了。妙啊,甚妙!”樊玄子看着图,赞不绝口。
“道长亦觉得可,那便可行了。我还想在湖中这几处先起水塔,一来嘛用来测量水线,二来嘛~”苏轼说到第二点,只拖长了声音,不肯往下,樊玄子追问,他神秘道:“二来嘛,本官想以公谋私一下,哈哈哈哈。”
这以公谋私四个字从苏轼口中出来,旁人听了就是个调笑,除非别有用心之人,否则不会当真。樊玄子见他有心卖关子也不再追问。打发了苏轼,往江南药材行而去。
此番去药材行,可不是为了找东家,而是去买药。他换了身华服,进门便问掌柜:“掌柜的,你这可有百年老参?”掌柜的一听,这是大生意,连忙请看茶。陪着笑说道:“员外看着眼生,不是杭州人士?这百年老参,小店有是有,只是这价格嘛?”
樊玄子一抬手,掏出张一千两的银票,是汴京通宝钱庄的票号。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吹了吹茶,说道:“这是定金,有了货,送到京城界北巷宋家药铺,到时候自然有人取货。”说完,喝了口茶,便要离开。
掌柜的追在后边陪笑:“员外慢走,咱们签个单子,好做凭证。”樊玄子负手回头,一笑:“很好,这杭州城第一药行果然信得过,咱们这买卖算是真正成了。弊姓宋,你们东家贵姓?”
掌柜的听了这话,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若不喊住这人,那说明铺子做生意没原则,不守规矩,欺生,这员外便要回头收回银票,改做他家生意了。难怪这般轻率就付了定钱。过了这几个弯翘,依旧陪着笑答道:“我们东家不太愿意露面,不过员外您放心,本行做买卖绝对信誉第一,咱们签了单子,您就等着取货罢。若是假货,您拿了我这单子回来,定赔你十倍的价钱。”
樊玄子也没在追问,只是面上露出不悦,掌柜的怕这到手的生意给飞了,赶紧连哄带劝,一顿马屁拍着,哄得樊玄子哈哈大笑,终于大笔一挥,洋洋洒洒三个大字:“宋长生。”
当樊玄子出门时,却没瞧见旁边果脯行里有一人,盯着他直看,那人心里嘀咕:“这是姑娘的师傅没错,何故这般打扮?”这人却是来买果脯的小令。绿绮大病初愈,不便出门,琴Cao想吃杏干,便只得有劳小令了。
林下馆,两位姑娘正在手谈,幽篁楼多日不做生意了,这阵子楼里清闲,静下来了素问便想手谈一局,琴Cao虽不喜围棋,也只得奉陪。
小令拿了一大包脯仁,用小蝶乘了些,放在棋盘边上,然后倒了茶,一边倒一边说:“琴姑娘,猜我刚瞧见谁了?”琴Cao正被素问杀得溃不成军,没心思应付她,便说道:“见着谁了?我是见着白人屠了,要被杀光啦。”
素问轻笑:“我可比不得白起,瞧,你这不还有一片么,可以反败为胜。”小令见两位姑娘逗趣,也不插话,等她俩斗够了,琴Cao败北,只见她叹了口气,转头对小令道:“你见着谁了?”
“我也不知是否看错了,我见着琴姑娘你师傅了。”小令不确定的说到。
小令见过樊玄子好几回了,为何不确定,她咽下嘴里的杏干,接着道:“我师傅你见过几回了,还记不住模样么?”
“我其实是确定是樊道长的。可他却怪得很。”
“哦?如何个怪法?你是在楼里见着师傅的?”琴Cao也有了几分好奇。
“不是,我去买果脯时,看见他从江南药材行走出来,穿得跟个阔员外似的。”说到这,不说琴Cao,连着素问也好奇起来,两人的眼光都投向她处,于是小令接着说道:“最最奇怪的是,那掌柜的叫他,甚么,甚么宋员外。”
“我师傅那仙风道骨,怎会穿成那样,何况那人叫他宋员外,你定是看错了。”
“不是小令我自夸,我这认人的本事若是自认第二,城里恐怕无人敢认第一。我看得真切,那人定是樊道长。”小令振振有词,就差举手起誓了。
然则,虽然琴Cao嘴上质疑了小令,其实心里是认下的。小令认人强,这是楼里都知道的事,也就是凭着这个本事让冯妈留在了幽篁楼。可师傅为何要乔装,而他乔装去的地方是前阵子闹得满城风雨的江南药材行,他到底想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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