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何明哲有大半年在候缺,一开始他还找找原来的同僚,打听打听消息,后来局势越来越复杂,他索性闭门不出。
等民国成立后,他以前的同僚摇身一变成了新政府官员,只有他什么都不是。
这下子,陶氏着急了。
以前靠着同知夫人的名号在外边应酬的时候不算是最威风的,但也有人奉承着,现在成了白身,不说她,就是何家都是门前冷落车马稀,她又如何抖官夫人的威风?
于是,她就开始撺掇何明哲出去走走门路,就算能捞一个小官职,不说她出门赴宴,就是她儿子说亲也好说啊。
自从何老爷子逝世陶氏装了一回病,夫妻两个的关系就降到了冰点。何明哲不理解为什么妻子如此在意身外之物,而陶氏不理解为什么丈夫任由何老爷子偏心不为自己的儿子考虑?
两人思想的高度不一致,陶氏又使了一个昏招,彻底将何明哲惹恼了:这个时候说自己病了,打的不仅是他的脸,还有老父亲的脸!
陶氏还是见何云旗将丧礼办的井井有条,才醒悟过来:人家自己就能将事情办的体面漂亮,你想拿捏人家也得能拿捏的住。
等她幡然醒悟过来,再想插手家里的事情就发现再也插不进手来了,各个紧要的地方都只听何云旗的。而后,连一些小事情都不用她管了,若是她发脾气,何云旗就堵她:“我看母亲之前病的连床都起不来,可见病的厉害,母亲就好好养着,这些琐事我让人管着就行。”
说的每一句都似乎在关系她,可每一句都是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几年下来,陶氏在家里彻底成了闲人,衣食无缺,但却没有威严。
内里没威严无所谓,但面子却至关重要,她前两天出门赴宴,就听她们讨论着新政府,而她却只能坐着听着,一句话都插不进去,显然已经成了两个圈子。
何明哲现在正值壮年,若是现在不拼搏,过了五十岁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所以,陶氏已经跟何明哲闹了好些天了。
“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夫人又跟老爷闹了一场。”何云旗一进家门就听到小丫头来报。
何云旗笑笑,她这个继母就是功利心太强,也不看看现在混乱的局面,就让父亲去趟这趟浑水,这不是将他父亲往死里推嘛!
“老爷怎么说?”
小丫头道:“老爷还是那个态度,夫人叨叨了一会儿就走了。”
自从何老爷子去世后,夫妻两个就分居了,陶氏还占据着正院,而何明哲则搬进了听雨轩。陶氏一进听雨轩就浑身不自在,所以鲜少不会进去的。
何明哲是个正人君子,从来没有过妾室,也不会跟丫鬟们调笑,更何况还在孝期,,所以她到不担心弄出什么小星庶子来。
何云旗笑笑:“这事你不用管,老爷他自有分寸。”何明哲可不是一门心思要钻营的人。更何况,做个富家翁有什么不好的,至少过得自在。
她以为事情就如此过去了,谁料有一天却有一帮陌生人上门了,跟何明哲在书房里不知道说了什么,谈了大概有半天时间,那帮人才客客气气地走了。
陶氏心中忐忑,不停地派小丫头去打听消息,小丫头知道何家的规矩,不得随意打听主子们的事情,尤其不能去书房打听。可陶氏非不听,小丫头暗暗翻了个白眼,然后躲到二门处跟看门的婆子磕磕瓜子,看时间差不多了再回去汇报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陶氏不知道小丫头在敷衍她,在后宅里焦急地拧的手帕都要烂了。
而书房里,何云旗第一时间就来了。是何明哲命人将她请过来的。
“父亲,刚才那帮人是谁啊?”
何明哲说:“是北京政府的人。”
何云旗问:“我们似乎跟北京那边并没有认识的人,他们怎么找上父亲的?”
事到如今,何明哲也不再隐瞒女儿,“你附近曾经救过现在的袁大总统,我想着恐怕是为了报答之前的救命之恩吧。”
然而,这个理由似乎也说不通,袁大总统在没做大总统之前,就已经是一手遮天了,若是想报答他们早就报答了,怎么会拖到现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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