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利一天比一天沉默,但医术却一天比一天的好。
父母无奈,最近这两年放松了对他的管教,万事也就由着他了。
“好,那我先回去了,你...”
她想说‘你小心一些’,可是话到嘴边,又怕他误解自己看不起他,只得改成了,“你早些回去,少将军回来可能有话要问你。”
知道她是把自己刚才那番话听进去了,夏利道,“好,我知道了。”
夏容这才带着人,把谢守备送了回去。
***
城门口一如往常的热闹。
阿青朝墙根啐了一口痰,心中暗骂,面上却笑呵呵的,“不是我不给世子面子,这真不行啊,这都过了酉时了,城门绝对不能开。”
皮皮也理解,毕竟望夏城地势复杂,又是三国交界处,管理的严格一些,也是对城民负责。
他转回头对黎成七道,“世子,出不去了。”
黎成七越过他,直接质问阿青,“胡说,本世子明明看到魏红玉跑出去了!”
而且神色匆忙的,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
阿青面不改色道,“那时候还没到酉时呢。”
“呵,”黎成七被他气笑,对皮皮道,“看来本世子最近的名声是太好了啊,竟然连一个守门的人都敢欺负!来人啊,给我...”
话未说完,只听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白亦喊道,“阿青,开门!”
阿青见状,立刻摆手,让人去打开城门。
看这情景,黎成七立刻推开皮皮,挡在了路中间,然后指着驾马跑过来的白亦道,“你!给本世子下来!”
白亦本想略过他直接向前走,她的马术也足以支撑她这么做。
可是她身后的数十骑兵,却不知道能不能躲过。
她勒住缰绳,停在他面前,讽刺道,“原来是黎世子呀,天色将晚,黎世子不回驿站待着,来城门做什么呀?”
白亦没有下马,所以是以俯视的姿态和他说话的。
黎成七心中本就带着气,早上被魏红玉这么对待还好说,毕竟她地位摆在那里。白亦一个小小的副将,竟然也敢在马上和他这么说话!
他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等来日他回了京都,找他爹要一封奏折,好好的参他们这些粗人一把!
目无王法,野蛮粗俗,欺上瞒下。
各个罪名,全都轮一遍!
黎成七反问道,“这么晚了,你出去干嘛呀?”
白亦笑道,“这是我们军中事,和世子爷就没有干系了吧?城中不太平,世子爷还是趁天没黑,早些回驿站吧。还愣着干什么呢皮皮,还不快送世子爷回去!要是他受伤了,看侯府不扒了你们的皮!”
皮皮也是这个意思。
他就是不明白世子为什么要去招惹魏小将军。
既然人家都说了,只要在望夏城好好带着,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到期了他们就返回京都,继续吃香的喝辣的,多好啊。
黎成七甩开皮皮的手,对着白亦道,“下来!本世子让你下来!”
看白亦依旧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包括她身后的众士兵,也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样,黎成七想起那日在树林里,魏红玉对待那两个小逃兵的样子,冷厉道,“你作为一名军人,竟然敢违抗命令?”
违抗军令,严重当斩。
白亦没了耐心和他周旋,嘲弄道,“违抗命令?违抗谁的命令?”
黎成七傲然道,“本世子的!”
“呵,世子?”白亦瞥了他一眼,神情冷漠,脸上竟带着一丝Yin厉,“你算老几?”
说完不待他回话,白亦沉下脸色,“阿青!此人妨碍军务,把他拉开!”
阿青和皮皮对视一眼,两人一起架着黎成七,把他拉到了一边。
黎成七还没反应过来,等白亦诸人从他面前跑过去,马匹身上鬃毛擦过他的脸,再到那道沉重的城门又吱吖地关上时,他才醒悟过来:他堂堂侯府世子,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副将给嘲笑无视了!
看他面色不对,皮皮小心地扯了一下他的袖角,“爷?要不咱们先回驿站吧?”
黎成七僵硬地转身看着他,指着白亦离开的方向,愤然道,“我算老几?她竟然说我算老几?难道整个望夏城,本世子的身份不是最高的?她竟然问我算老几?”
皮皮伸手帮他顺气,附和道,“是是是,咱们爷当然是老大!”
黎成七倒是没在意他的话,气呼呼地向外走,边走边骂,“我算老几,还魏红玉一个德行,粗俗,男人婆!她不是说军务我不能管吗,让她等着,我明天就去军中谋职,我找个比她,不,比魏红玉还要大的官,我揍死她俩!气死我了,别扇了,你想冻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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