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今天以身相許了嗎?》陸拾捌、
凌菲當時離開蓮花仙子的神軀被送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她看著湖面上映照的青髮青眸雪膚的美人兒,第一次知道她真正的長相與妹妹如此的神似。
她的眼睛更像蓮花,圓潤的眼眸眼尾上翹,她的唇亦是,天生是愛笑的嘴形,微微上鈎,兩側瑩潤如玉的頰面笑起來便陷下去兩個甜美的酒窩。
她嚴肅的模樣與妹妹有六成像,笑起來就完全不像了,妹妹沒有酒窩,妹妹的笑容有點慵懶,帶著天生的矜貴,笑起來淡淡的,有種愛笑不笑的感覺。
妹妹的笑讓她討厭極了,因為妹妹的笑像極了母神,她們的笑彷彿帶著對她的譏諷,嘲笑她不自量力。
她的左側眼尾帶著一顆美人痣,彷彿夜空裡的星子,點綴著皎潔的月色,使她一雙明眸顧盼煒如。
才一會兒不見,她便想著她的清兒了。她想著她的清兒是不是有著一雙燦然的眼眸,笑起來是不是明眸皓齒令人難忘?
她一路往北而去,前行不到一百里便到了北邊雪山,雪山的頂端便是蓮花當年住的沁雪宮。她快至山頂便隱去自己的氣息,歸心似箭地來到沁雪宮,她看見一名面目頂多清秀的少年正練著拳法,虎虎生風地打完一套拳,還沒來得及喝口茶水下人便來報,"二殿下來了!"
那位二殿下像風一樣,等不及下人通報便衝向沁雪宮前院,在一處涼亭找到了裴清。裴清對他向來客氣,還顧不得擦汗便吩咐貼身侍女紫蘇給二殿下泡茶,問他,"喝龍井還是毛尖?"
二殿下挑眉,一雙燦然的桃花眼直盯著裴清看,沒什麼好氣地回話,"你當我閒來無事找你喝茶?"
裴清擦了汗,亦不客氣地說道,"有事說事,別上我這裡撒潑。"
二殿下丟給了裴清一封信,裴清拆開才知道是殷朝往來向國的秘信,上頭寫到趙將軍與山匪往來過密,以打山匪之名跟皇上要銀錢要盔甲,其實背著皇上養私兵圖謀不軌。
裴清看著書信有些頭痛,回道,"這些事不歸我管,殷朝的太子沒有你想像的權力大,你那裡劫來這封信?"
二殿下不回話,甩鍋給裴清,"想辦法解決。"說完話便跑了,來去真如一陣風。
裴清將信交給侍女紫蘇封存,看樣子也沒有急著幫二殿下奔走。反而倚在剛搬來的羅漢椅上補眠,這位看起來也是主意頗正的人,該幹嘛幹嘛去,不會為了突如其來的苦差事自亂陣腳。
凌菲隱去的身影在羅漢塌最左側坐了下來,輕輕撫著裴清,她懷胎十個月與她相依為命的孩子。
蓮花的相貌不差,甚至可以說頂尖,那個無恥的賤男人撇去品行不論,相貌清俊,他們兩人的孩子相貌怎麼可能平凡無奇?
凌菲輕輕撫著裴清的臉龐,一路撫到了鬢邊,從鬢邊掀起了一層薄皮,這孩子閉著眼眸仍然可見眉睫Jing緻,肌膚似雪,鼻膩鵝脂,唇瓣嫣紅,真如她所想是一個頂漂亮的孩子。
她輕輕唱起歌來,像當初母神哼給妹妹聽那首一樣,她那時在母神腹裡聽著歌只有滿心憎恨,恨父君母神薄情寡義,恨妹妹氣運亨通,如今哼來那些恨意早已逐漸淡忘,她心裡只裝得下她的清兒,那些愛恨早已與她無關。
一首歌末,她給孩子蓋披風,開始逐著剛才在二殿下身上做記號的情絲離去。
她的清兒跟賤人霓綺羅的兒子同齡,那位二殿下的桃花眼與霓綺羅簡直是同個模子刻出來,她不會認錯。
她的造物神將她投放到這個時空,不可能只是讓她見見她的寶貝清兒,必然是有事讓她做,且這件事肯定與霓綺羅的兒子脫不了關係。
霓綺羅的兒子下凡化作殷朝的趙小將軍,與太虛山修仙的一隻小狐狸Jing相戀。她控制了南陽郡主試探趙小將軍,又在小狐狸Jing的必經之路化作一隊出嫁的新娘,以音律在小狐狸的腦海埋入刺殺趙小將軍的暗示。
她從來不做沒有把握之事,除了趙小將軍,霓綺羅的兒子還能回歸神位。所以她不急著殺趙小將軍,小狐狸Jing成功與否都無關緊要,這場刺殺頂多讓她確認小狐狸Jing在趙小將軍心裡有多少分量。
直到趙小將軍在小狐狸Jing的額間畫下鳳凰令,她直接把目標定在小狐狸Jing身上,在她的額間埋入情絲,等著千年之後時機成熟再行收割。
她做完這些事,她又讓造物主送回了蛇族蓮花池,這一次她不再莽莽撞撞,而是靜待時機奪取妹妹的神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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