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之间萦绕着shi润的玫瑰花香,费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看向少女的视线中满是粘稠的欲望。
他转移了话题:“殿下, 您说您不喜欢团长那种类型, 更欣赏媚奴这种的, 可是, 为什么还是对这样的我不假辞色呢?您真的没有一点动心?”
费奇的声音中说不出来的委屈,黏黏腻腻地似乎想要贴在少女的身上,却被颜夕巧妙地避开。
“军师希望得到怎样的回答呢?”颜夕的眼中波光流转, 蕴含着丝丝的笑意, 她的视线流连在男人耳侧的玫瑰花上, 最终又停留在了靡丽的红纱一角。
“不过, 不得不说的是,军师确实并不适合这身打扮,舍去了自己本身的魅力所在,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殿下这样说可真是太伤我的心了。”费奇面色幽深, 粉嫩的舌尖伸出了一点,似有似无地在唇间轻轻一舔,说不出的诱人。
他心痛地捂住了胸口,红纱下面的肌肤若隐若现,“但谁让我对殿下爱得深沉。殿下喜欢什么样子,我自然就可以变成什么样子。”
“军师大人,麻烦正常点。”颜夕做出哭笑不得的样子,顺势坐在了花园的角落里,余光在另一个方向一点而逝。
“对了,说到修斯团长,我确实有件事想要问问你。”
费奇收了做作的姿态,知道少女的不欢迎,他直接坐到了另外一边的花朵之下,将耳边的玫瑰解下来拿在了手上,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味,“哦,什么事情?”
花丛之间馨香馥郁。
颜夕半倚在花间:“昨天修斯团长过来找我……”
少女似乎有些不自在,她跳过了这个话题,接着道,“他说他之前在浊气临界状态流落浊林,是夏沫救了他还帮他净化了体内的浊气?”
“是的。”费奇的视线逡巡在少女红润的面色上,应了一声。
“我就是想问问,修斯团长之前的兽态,是不是一条湛蓝色的麟蛇?”
颜夕垂下了睫羽,眉目中展现出一点温柔之色来,“我从小生活在浊林里面,一个多月前救了夏沫,之后又发现了一条受伤的麟蛇。”
她顿了顿,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才接着道:“那条麟蛇它好像还挺喜欢我的,可是,有一天我出去回来之后,发现麟蛇和夏沫都不见了,还失落了挺长时间。”
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肩侧,倚在花间的少女,容貌娇艳动人,肌肤如雪一般白皙柔嫩,人比花娇。
她漂亮的眉尖微蹙,染上了一点回忆的失落之色,让人的心忍不住揪在了一起,甘愿奉献世间一切美妙的东西,只为让她重开笑颜。
费奇舔了舔唇,感觉自己的心脏瞬间炙热滚烫:“还有这样的事情?”
“嗯。”少女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点撒娇般的叹息,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算了算了,我只是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有点感慨。”颜夕的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她起身拍去了身上的尘灰,“花也看了,事情也说完了,军师大人,那我先回去了。”
费奇仰头直视着少女,承诺道:“殿下,这件事情我一定会为您调查清楚的。我送您。”
“不必了,军师大人再赏赏花吧。”
颜夕制止了男人起身的动作,眉眼弯弯:“我自己回去就好。”
转身的刹那,她的视线再次不经意地漂移到另一边花丛的方向,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麟蛇的事情,对于修斯、费奇乃至整个血日,并没有任何影响,可说可不说。
但在夏沫的眼里,恐怕是天大一般的事情,她可是还一直傻乎乎地以为,这个所谓的救命之恩,究竟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夏沫也该吃个教训了,而且,她等的时间已经太长了,必须要逼一逼夏沫、善良地催一催她,不然天道系统的事情不知道还要耽搁多长时间。
Jing心遮掩的秘密被揭开,六神无主的夏沫,被修斯和费奇两人一吓之后,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她拭目以待。
费奇的视线一直凝在少女离开的身影上久久不散,直至颜夕完全消失在远方,他才随意地扔掉了手里的玫瑰,提了提衣领处的红纱,表情似笑非笑:“两位,出来吧?”
花丛深处现出一男一女的身形。
夏沫的表情十分纠结慌张,她忍不住抬眼瞟了修斯一眼,又很快地低下头,尖利的指尖几乎要划破揪住的衣角。
“修斯,这件事情你听我解释……”
修斯的周身笼罩着压抑的气息,脑海中徘徊不去的,是少女之前低落的声音,以及提起麟蛇时难得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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