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飞虫鸣,来人扔了二两银子在软塌上。元贞整了整衣衫,与其说披上了袈裟,更像是让它随意地挂在身上。他坐起身来,推开了软塌前刚糊好的新窗。穿过枯枝,明月已然再圆。离人一声不吭地走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兴许这一次再也不会回来。自打将军走后,小和尚不足一月就断了粮。他饿着肚皮去山下化缘,路过一家花舫酒肆,被吃醉了花酒的浪荡公子误当作叫来的ji人拉进了房内。不问三七二十一脱掉了衣服就一通欺侮,元贞没有做太多无畏的挣扎。
别说是佛门净地的僧人,连清白的良家人都不算了。不明不白地跟着将军,被他破了身,玩弄了个彻底,尊严尽失,人格全无。如今真的沦落到为了吃一口饭要来这大街上卖屁股,倒不如死了算了。可是元贞当真愿意就这么死去吗?——人常言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也想赖着。他想再见见那个人,想要问问他为什么又一声不吭地走掉。自己当真就这么廉价不堪吗,被他踩在脚底玩弄后可以随意扔掉。既然你可以,那街上遇到的随便一个路人又为什么不可以?反正都是Cao完给一口饭吃。
早晨醒来,那公子瞧着怀里的光头,吓白了脸。就差跪在地上给元贞磕头,一个劲儿地作揖道歉,嘴里念叨着“罪过罪过,冲扰了大师。”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匆忙塞到了元贞的手里,元贞不紧不慢地穿上了衣襟。将银票塞进怀中,去街上买了整整五十个馒头一瘸一拐地回了庙中。
一个月,三个月,六个月,八个月……时间不过是时间,日子不过是日子,馒头也不过是馒头。
城外山顶寺庙有个yIn僧生来就是雌雄同体的消息不胫而走。那些陪着夫人来山腰上香的香客,不经意间就溜达到了元贞的野寺里,与这僧人苟合一番。有些人是稀奇,有些人是真喜欢他,一沓一沓地送着香火钱。元贞赌气一般,也给自己佛堂里的菩萨贴了金身。他由着这些人随意地玩弄他,Cao弄他甚至是虐待他。不过一盏茶一炷香的功夫,就能有大把大把的香火钱入了怀,能吃饱饭也能活下去,这些人完事儿后又偷溜回山腰。神不知鬼不觉,夫人假装不知道。
这些人里,元贞最喜欢的还是那日喝醉酒的王公子。自打知道了元贞接客,王公子隔三差五就爱来找元贞吃斋菜。他年纪轻行货大,会的花样也多,虽然从来只Cao弄元贞的前边那个洞,却似乎从不嫌弃元贞是个Yin阳人。王公子总是很温柔,温柔地用手指或膝盖隔着僧袍顶弄元贞的rou豆。直到他酥痒难耐,yIn水流了一腿。王公子才肯替元贞褪去衣衫,将他抱入怀中。他不像将军一样野蛮,总喜欢贯通到底,硬生生地碾压着小和尚的宫口。一开始总叫他疼得龇牙咧嘴,自己倒是爽得大口喘气。直到宫口被他顶得又软又开,元贞方才咀嚼出一丝丝滋味来。这时,他便再也舍不得将军退出他的那根驴货,恨不得他一直硬在里面,将他身体填满。
王公子不一样,他连进去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只要元贞皱眉头,王公子立刻停下,关切的问他:“怎么样,受得住吗?”
元贞总是笑着摇摇头,乖巧地抬起屁股将自己往王公子的胯间再送送。王公子这才安心一寸寸进去,慢慢地抽动。直到元贞被他Cao弄得满头大汗,叫床声明显得娇软下来。王公子才肯直抵宫口,碾开元贞体内的最后一寸守地,将他吃干抹净,两个人一起冲击最终的快乐。
“我想射在里面。”
元贞红着脸,别过头去,点点头。
一阵眩晕,王公子抽出半软的性器。整个人趴在元贞的身上喘着粗气,有些浑浑噩噩不知所以地问道:“你既然要卖身,怎不愿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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