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地断片,自己都觉得丢人,却又骑虎难下。真怕下一秒就听到祁昊的笑声,她绝对会恼羞成怒。
不过祁昊似乎并无笑话她的想法,像个木偶似的僵坐着,任吴笛磕磕绊绊在自己身上演练。
苏晓琳给下属开会时特别爱说一句话:“一个人的时间用在什么地方是能够看出来的。”吴笛以前觉得是陈词滥调,今天才真正懂得,这真他妈是一句至理名言。
也不能怪吴笛懒惰,以往在床上总是祁昊主动,他可以和吴笛玩各种游戏,却不喜欢她抚摸他,尤其是那些敏感部位,仿佛会引爆炸弹。
吴笛在某公众号上读到过一篇文章,描述的大致就是祁昊这类男人,说他们掌控欲强,习惯占主导地位,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上都很强硬,固执己见,特别忌讳被人牵着鼻子走。虽是戏说,吴笛觉得分析得挺有道理。
吴笛终究是聪明的,经过一段涩味十足的前奏后终于进入状态,动作和身体一样柔软,蛇一般缠在祁昊身上,蛇信子嘶嘶地往外吐,无需高人指点,女人天然的妖娆顺滑而出。
她亲吻祁昊的额头、眼睛、脸颊、下巴、耳垂甚至脖子,就是不亲他的嘴,温软的热意落在祁昊脸上、身上,他钢铁般的意志逐渐土崩瓦解。当吴笛的手顺着祁昊的腹部蜿蜒向下时,祁昊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握住她那只过分活跃的手。
吴笛抬眸看他,祁昊神色异常,气息压抑,眼眸幽深,是情动的表现,吴笛太熟悉了。
她赢了!
吴笛刚想笑,长发便被祁昊拽住,他挺起腰,迫使吴笛脸往后仰,喘息着贴上去咬她的唇,如饥似渴地吸吮。
吴笛放了火,火势却突然失控,她都没发现什么时候两人倒换了体位,自己已被祁昊压在身下,他像一只狩猎的豹子,沉默中燃烧着疯狂,密集的吻暴雨般落在吴笛身上,令她皮肤发烫,意志混乱。那个曾经对她热情似火的男人终于从盔甲中跳了出来。
吴笛像被某种暴戾的交响乐包围着,难以脱身又沉溺期间……
忽然出现一个休止符。
吴笛张开眼睛,见祁昊正探手去拉床柜的抽屉,她猛然醒悟,赶紧起身阻拦,“哎,别!”
祁昊已熟溜地把安全套捞在手里,完全无视吴笛的警告。
吴笛情急之下,抢过安全套扔在柜子上,嘴里嗔道:“不是跟你说不要用嘛!”
祁昊表情冷下来,“为什么?”
“昨天你妈妈特意跟我说,要我们再生一个。”
祁昊干笑一下,“这么多年我妈一直在说,你从来都当耳旁风,怎么忽然又听得进去了?”
“我想想也没那么难,反正生下来你妈妈会帮忙带……”
吴笛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声若游丝,内心的彷徨随之泄露出来。
祁昊俯身,从柜子上拾起套子,浑不在意说:“等你去了行政部,以后朝九晚五了再说,也别送我妈那儿去,自己生自己带。”
他撕开包装,正要进一步,吴笛却再次抢上来,抓住他的手,神情不再强硬,连语气都有些哀哀的,“算我求你了。”
祁昊僵着手,脸色赫然变了,把套子用力往地板上一掼,扭头就下了床。
吴笛心里一凉,忐忑望向他,仍抱着修复的希望,“祁昊,你别这样……”
祁昊套上短裤,又抓起搁在沙发上的衬衫,回眸朝吴笛看去,眼神冷冷的,方才的烈焰熄灭了,留下一堆灰黑的余烬。
吴笛后悔起来,赤脚下床抱住他,却被祁昊推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他的语气和眼神一样冷,“你想用怀孕来解决 Hellen 给你出的难题!你把孩子当什么?把我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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