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几次,又好几次之后,霍楚杰才说:“是什么东西?”
“你回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等你一起看呢。”
“哦……”
“我挂了,等你回来。”
我听到一声“咔嚓”,干脆利落,当然是出自花姐之手。
重新回到桌上,我娘那双眼睛啊,又是眨啊眨的:“说什么呢?难舍难分的……”
我吞了一口粥,无奈抚额:娘亲大人,注意措词。
吃完饭我娘换了正经的表情:“要不让楚杰调回来?他两地跑也不是个事儿。”
我摆弄着手里的十字绣:“他大概不乐意回来吧,那边都是十多年的关系了。”
“也对,这孩子要强,不想靠老霍家。”
“嗯。”
我娘捏了捏我的手腕,吐了一口气散在我皮肤上:“要不你劝劝他?转回来去厅里算了,一眨眼他就要当爸爸了,刑警队总归是……”
我抽回手,打断我娘:“不要!他想干什么,自有他自己的分寸,我不会干涉他。”
我娘抬起手准备赏我个毛栗子,最终却是点了点我脑门:“送你两字,执拗!”
哪里是执拗,我只是知道,被人剥夺了爱好,那种滋味儿,挺不是滋味的。
我尝过这种滋味,所以不愿意让霍楚杰去尝。
歪了脖子看我娘,她果然拧了眉头,我晃着她的胳膊说:“你女儿是不是特伟大?”
“那叫执迷不悟!”
我笑着垂了头,避过我娘不满意的眼神,继续摆弄十字绣。
其实我没有多大的耐心捣鼓这个,实在是闲得慌。
天天在家呆着,这日子,枯燥无味。
那些勤劳奋斗着的人们,不要唾弃鄙视花姐生在福中不知福。
花姐怎么说也算是有才华的中坚力量,如今却只能呆在家里头绣绣花,多么没有技术含量。
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值不值得?
手指捏着针头就打滑,花姐实在是缺少天份。
一边打滑一边慢慢绣着。
屋外传来响动的时候,我抬头,瞥见时钟9:49。
扭了扭酸涩的脖子,这速度,的确有够快的,几乎只用了平素三分之二的时间。
大叔,飙车是不好的行为!
我不赞同的转过脑袋,恰好撞上推门而入的男人,他一脸的焦急,在听到我娘讶异的惊呼后,慢慢收敛几分,不过脸色实在称不上沉稳。
十几秒后,我娘就拉着霍楚杰进来:“你咋来了?”
霍楚杰看着我,又看看我娘,嘴唇张了张,愣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脸色真正不太好,眉心蹙得深刻,整张脸一会松弛一会紧绷,变戏法似地。
我想我娘也没见过这样奇怪的霍楚杰,关切的拉着他在我身边坐下来:“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可不要吓我!”
我垂头继续打滑运动,头顶却有挥不走的热烈视线:“妈……我……没事。”
“没事怎么心神不宁的啊,吃饭了吗?”
“嗯,就是开车开得比较急了,有点儿累。”
“那上楼眯一会,”我娘又对我说,“囡囡,你陪楚杰上去休息。”
头都懒得抬,我嘟囔着:“没见人正忙碌吗,他有手有脚不会自己走啊。”
“叫你陪就陪,你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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