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平时跟怀郁他们玩牌输也就输了,今晚输了也便输了。听她这么一句,他侧眸看她,唇边泛起笑意,
“你想让我赢,还是想让我输?”
南烟移开目光,一径的浅笑。
她将他要出的那张牌向里压了压,指尖儿点到另一张去,又挑起眼角瞧他,耳语道:“出这个。”
“会玩儿?”他倒也没怀疑,顺着她意思打出那张牌。
她哼笑:“男朋友教得好。”
“男朋友哪里人。”
“没有人。”
他又垂眸。
她一副自得神情,睫毛纤长,鼻尖儿一点小痣很勾人。
听懂了她暗示,他便笑一笑。小半天又轮到他,他靠近她一些,低声:“又该我了。”
嗓音沉沉的。
南烟颈窝儿迎上这阵柔和的、混着雪松香味儿的风,不觉也一阵阵地痒。
“这张,小心点出。”
她又指了张牌,双腿交换一下,调整姿势。
如此,她脚踝那一粒铃铛,便擦着他西装裤的裤脚过来,金属凉意隐隐。时不时勾开他的裤边儿,贴一贴他脚腕儿的皮肤。
声响细微,她还轻轻哼起了歌儿。
不知名的调子。
怀礼视线向下,瞧她的脚踝。她也低头跟着他看,问他:“喜欢?”
他唇边掠过笑意,打出张牌,动作毫不吝啬,“很漂亮。”
“你们男人总有点怪癖,”她抬手替他点牌,漫不经心地说,“有的喜欢女人的痣,有的喜欢女人的腿,有的呢,喜欢女人的脚。”
又回头,笑着问他:“你呢,喜欢什么。”
怀礼深深地弯了唇,视线在她替他点牌的手上,只是笑。
似乎是败给了她。
对面也不怎么会玩,眼见怀礼在身旁女人的指示下,一把把地倾轧过来,逐渐胜券在握,同她说:“一会儿你也坐过来陪我打吧,高铭太能赢了,我拿他一点儿都没办法。”
南烟轻yin着,“你给我什么好处?”
那人看一眼怀礼,调侃道:“那怀医生给你什么好处了?”
南烟似笑非笑,没说别的。又替怀礼点了张牌。
她手臂顺势搭住他的肩,靠近一些,继续同他耳语:“哎,他们问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他侧头,斜斜对上她的目光,笑着回问:“你想要什么好处?”
她浅浅弯着唇,别开视线,继续替他点牌。没作答。
几番下来,怀礼熟稔了不少,多数情况下自己出,偶尔还是会提醒她一句:“到我了,看牌。”
南烟有回直接替他出了一张,睃他一眼,“赖上我了?”
“忙一天,打不动了,替我打一会儿。”
他不否认,也温声地笑,往后靠了靠,摊手将局面全然交给了她。
两指从烟盒中衔出支烟,点燃在唇上。
袖扣解开,他手肘搭住一侧扶手。与她的腰分寸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她那头如瀑般的酒红色卷发垂在后腰,又长又软又勾绕,落了些缕在他手旁。他勾过,略略把玩一下,便放下了。
她不是高挑身材,如此空空偎在他臂弯,总有些娇小。
过了会儿,怀礼又稍稍起身,手臂横在她腰后,把握一段距离。看她出牌。
觉察他靠近,她侧头看一看他。
她裙子后颈很低,不经意垂落了几缕发丝,上背部肌肤被妖娆的墨绿衬得更雪白,脊柱沟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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