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地址。”
韩亦柔刷刷的在纸上写下几行字,塞给了面前的人。
“把他带过来。”
“能做到吗?”她深深地注视着这人,眼神很冷。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他看起来像只黑色皮毛的野狼,巨大,头发又短又硬,有点凶气,但意外的让人觉得可靠。
“需要人手吗?”
男人摇头。
“我一个,够了。”他的声音哑的厉害,原来是已经坏掉。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他很少说话。
韩亦柔也不再多说,挥了挥手,转过了身。
男人悄无声息的离开。
“司郁…”她慢慢咀嚼着这个名字。
她想起那年冬天,上课铃响了,他们上楼回教室,可温度太低,被踩碎的融化的雪流淌地上成了滑不溜秋的冰,两人只得扶着楼梯慢慢上去,她跟在司郁身后,感觉这段路走的平生第一长。她的心一面像刚酿出来的甜软糖浆,恨不得这条路永远走不完。一面又委屈的很,只觉得自己神魂颠倒,可对方永远若即若离,对她的追逐不置可否。只恨不能强行在男人心口上凿出自己的模样。
她原本想着不急不急,总归阮棠还在她这里,维持着这女孩儿生命的大笔费用和高端器械总是拉着司郁的一条线。
他可以因为司家想对阮宁兄妹下手就拒绝回去,自然也会因为两人的安危待在自己的身边。何况和她在一起,司郁并没有什么损失——她这么爱他。
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想的,这样硬撑出一副开开心心理所当然的样子,毫无危机意识,安于享乐,做一个为了司郁和兄长撒娇求人的妹妹,只像个普通小女孩一样为了司郁争风吃醋。不去管他云淡风轻底下的暗自发展,人总归是要拥有自己的权力的嘛,否则在狩猎场难以存活,更何况他这样的人。
所以她不说话,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不会想到他试图脱离掌控。
她自以为已经拥有了他。
要给他足够的自由。
她一直、一直这样想,也这样做。
可这种放纵导致的恶劣结果,竟然不是司郁强大之后离开她,而是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尚未成长起来的司郁被夺走——
这比前者更难以忍受。
权力。
她从未对它像现在这么去渴望。
那一头,陈郁起身,去卫生间漱了漱口。
石赫坐在床上,倒是韩亦峰还想靠过来。
“别得寸进尺。”陈郁没什么表情,避开了他的动作。
“嘴上这样强硬的说着,却完全没有拒绝嘛。”韩亦峰有些讽刺。“为什么会被连血缘都没有的所谓家人牵制住?”
“其实内心还是期待有男人来cao自己的吧,司郁?”
陈郁脸色都没变。“你被人揍过吗?”
“?”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陈郁已经提膝狠狠撞向了韩亦峰的腹部。他目前确实虚弱,但狠力一击带来的伤害也不容小觑。男人在这猝不及防的大力袭击下痛的蜷起身,陈郁顺势给他的头部一个肘拐,韩亦峰倒在地上。石赫猛的站了起来,沉着脸审视这边,陈郁却毫不在意,蹲下身半扶住韩亦峰的身体。“很少被这么揍吧。”
“如果经常被揍的话,你就会知道,从倒下的那一刻要护住头部。”
“倒下去并不是结束,但所有的回击都是要等你从地上爬起来才能开始的。”
“明白吗?”
陈郁在他耳边说完这些,不再碰他,稳稳站了起来,睨了韩亦峰一眼。“至于血缘…”
这话没有说完,陈郁便闭了嘴。在石赫的盯视下倒在了床上。“把他带出去。我累了,要休息。”
看石赫不动作,他挑眉道。“虽然我并不是很想,但怎么,你和司家的关系需要我帮帮忙吗?”
当然不会以为这帮忙真的是善意,石赫冷了眼神。“你有点意思。”像是突然间有了活气。
之前更像是一尊有气息的雕塑,美则美矣,但对任何遭遇都冷冷淡淡无动于衷,现在却像是有了血rou,有些——急切?
陈郁当然急切,虽然自己搜集整理信息也不是不行,但总归是乱了些。现在久无音讯的系统突然冒了声,他哪还有心思和这两人浪费时间?恨不得立刻搞清所有困惑。
石赫默了半晌,还是把倒在地上白着脸冒冷汗的韩亦峰拽了出去,关上了房间门。
“啊?这个任务怎么回事!”陈郁有些不爽,质问系统。任谁在这种混乱任务中被搞来搞去却得不到半点信息都会炸毛。
“诶呀…”陈郁的系统投映出自己的虚拟形象,好使交流更方便一些。棕毛青年此时正苦着一张娃娃脸。
“说起来,这都是阿郁你的锅啊。”
“你在逗我吗?”陈郁抱着臂,威胁的逼视系统。
“啊…真的啦。”青年有气无力。“这是你的二周目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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