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以云走过来,“这孩子怎么了?”
时浅一本正经地解释,“今天我结婚,她高兴坏了。”
于是阚子璇得到了惠女士友好的眼神,里面似乎写着“不愧是我女儿的好姐妹”。
时浅是挽着外公胳膊入场的,老人家穿得十分正式,看起来比平日里年轻了十几岁。她抬眼,红毯的另一端站着她的新郎,一身白色西装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浑身都好像在发着光。
说实话如果抛开两个人没有感情这点来看,这就是她梦中的婚礼,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契合。
她走到红毯那端,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被交到傅知寒手里,而后被紧紧牵住。时浅侧过脸看他,男人的轮廓像是笼了一层淡淡的光,锋利的下颌线在此刻多了几分柔和。
交换戒指后,傅知寒掀开她的头纱,按照流程来说这时候新郎应该亲吻新娘。时浅屏住呼吸,热度从白皙的脖颈一直蔓延到耳根,止不住地紧张。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拒绝。
傅知寒的手轻轻放在女孩盈盈一握的纤腰上,低头刚想亲吻她,却见自己的新娘十分紧张,整个人好像一根绷紧的弦。他眼底生了几分戏谑,跟她鼻尖对着鼻尖,再进一步就要亲到她的唇。
可偏偏这样的动作比亲吻更加暧昧,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时浅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整个人更是被荷尔蒙气息给包围了。她感觉自己好像在被处刑,偏偏某人还有意延长这个过程。
太过分了。
时浅气急,直接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角。
傅知寒显然没想到她这么主动,向来平静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波澜。他回忆了一下软软的触感,而后低着头看她。时浅的表情带着些许嚣张,心想不就是亲一下吗?跟吃水果软糖有什么区别?
她眼睛很黑很亮,像可口的葡萄。
傅知寒喉结滚了滚,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时浅非常自然,反倒是傅知寒眸光晦暗,举动透露着紧张。但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调整过来,因此这过程可以忽略不计。
大概是被气氛感染了,时浅整个过程里都很高兴,她举起捧花,洋溢着笑意的脸却把灿烂的鲜花都比了下去。女孩笑起来,无数细碎的星星从眼底溢出来,让人想到夜晚被撕碎的夜幕。
到抛捧花的环节,时浅选择直接把捧花给阚子璇,毕竟是她最好的朋友加上唯一的伴娘。两姐妹抱在一起,时浅让摄影师把他俩拍得好看一点,而一旁婚礼的男主角仿佛像个局外人。
傅知寒也没什么表示,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
婚礼的一套流程走下来,时浅觉得自己Jing疲力尽,好像身体被掏空。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抱怨道,“怎么结婚会这么累啊?”
“你还喊累,婚礼不是傅知寒策划的吗?刚他还带你认识了那么多圈内的名人,还不让你沾一点酒,我就问你累啥了?”
时浅被怼了十分不满,哼了一声道,“我就不能心累吗?”
“哦是呢,你心累哦,我帮你揉揉?”
老色批阚子璇准备对她动手动脚,时浅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对我做什么?”
两个人正表演着,身后落下一片Yin影,她们立刻坐直身子,假装刚刚像疯子的人不是自己。
傅知寒沉声问,“脚疼不疼?”
“还好……”
毕竟她又不是第一次穿高跟鞋,加上这双鞋很合适,并不磨脚,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但是阚子璇不愧是损友,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眨了眨眼睫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穿高跟鞋穿久了,脚很疼,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才说不疼的。”
“?”
时浅想说“不”,但是很显然自己的解释是如此地苍白无力。
阚子璇这么说的后果也就直接导致最后回酒店时浅是被傅知寒公主抱着的,他宽大的手摁在她腰肢上,被触碰的地方像是被灼烧了一样。
时浅只能抬起两只纤细的胳膊圈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怀里。
所有的吵闹喧嚣都在夜晚消散得干干净净,时浅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整个人都不安起来,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新婚之夜?
时浅还没找阚子璇算刚刚的账,对方先发消息过来了,“我刚刚是不是帮了你一个大忙?”
“你好像有什么病一样。”
“我这可是帮你占到了帅哥的便宜。”阚子璇叮嘱,“等会儿记得做好措施啊。”
“谁说我们要那个那个了?”
“不会吧,免费的鸭你不要?而且质量还那么好?”
时浅:“?”
这逻辑好像没毛病。
但是阚子璇的话听听就好,时浅可不会被她绕进去。傅知寒如果不是有喜欢的人,他对自己那么好可能她早就爱上他了,可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只是陪他演了一场戏,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深陷进去。
她很明白自己的定位,只要当个让傅知寒怀疑前任的花瓶就好,其他的事不在她的职责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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