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它干什么,这么贵。”玉容很喜欢这根簪子,不过,喜欢的同时又有点儿心疼钱,他们的钱来得不容易。
“不贵。”成吉从玉容手里拿过簪子,轻轻地插在玉容乌黑的发间,“玉贵,玛瑙不贵。”
戴好后,他将玉容推开些,仔细地审视了片刻,末了,笑了,“好看。”
玉容被成吉看得不好意思,抬起手小心地摸了摸簪子,又抿了抿鬓角,然后低下头,羞涩地笑了。
这样的玉容,看在成吉的眼里美丽极了也可爱极了,他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在玉容的脸上轻柔地亲了一口,展臂将玉容搂进怀里。
玉容的脸靠在成吉的颈侧,感受着成吉温暖的体温,“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轻声问。
时至今日,偶然,她还是会心虚。
头上传来成吉带笑的声音,“大概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吧。”
听到这句话,玉容的眼睛没来由地一酸,一滴眼泪掉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泪,只知道自己的心在听到这句话时,莫名的抖了一下,疼了一下。
真有上辈子吗?
上辈子,她是谁?成吉又是谁?
上辈子,她见过成吉吗?爱过他吗?上辈子,成吉真的欠了她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这辈子能够遇见成吉,是她最大的幸运。她只知道,这辈子能和成吉作夫妻,她很幸福,很知足。
想到这儿,玉容闭上了眼,揽紧了成吉的腰。成吉微笑着轻吻她的头发,将她更紧地圈在自己怀里。
第28章 《返生丹》楔子
七夕夜。
微风凉爽,秋虫在草从里不眠不休地鸣叫。
新安公主府中,新安公主和驸马站在高楼上赏月。二人相依相偎,驸马姿韵爽逸,公主艳秀妍丽,端的是一对璧人。
月色皎洁,四下静寂,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二人。
看了一会儿月亮,新安公主转过头柔声对驸马道,“谢郎,此生能与你相遇,结为夫妻,我很知足。”
驸马柔情万千地望回去,“我也是。”声音比目光更温柔。
“谢郎,我们许个愿吧。”新安公主仰望着驸马俊逸的脸,小声提议。
“好,让我想想,许个什么愿。”
七夕夜的愿望,从古至今,不外一个中心思想: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只是祷祝时的话语有平白与文雅之别罢了。
在驸马斟酌祷祝之词时,公主已经双手合十,虔诚地对着月亮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信女萧丽质,愿今生与谢郎白首不相离。终老之日,共赴黄泉。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公主的话传进驸马耳中,给了驸马灵感,待公主祷祝完毕,下一刻,清凉寂静的夜里,响起了驸马温润的声音,“信男谢琨,今生愿与新安公主白首不离,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月色皎洁,微风徐徐,风中满是丹桂醉人的甜香。新安公主美丽的脸庞,在月光的晕染下,愈发娇俏动人。
月色下,驸马展臂将新安公主揽进怀中,新安公主顺势靠在驸马温暖宽厚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驸马一声声有力的心跳,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第29章 《返生丹》[1]
三月末,阳光明媚,天空湛蓝,气候宜人。
蝶梦馆的后院。
蝶梦馆的后院有几株树,其中一株是棵高大的晚樱。这会儿,正是晚樱盛放的时节,一树粉色繁花,如霞似锦,开得热闹。
樱花树下,铺着一张很大的紫色竹席。席上,坐着蝶梦馆的主人林凭云和林凭云的侍婢褚妙容。
二人身边的草地上,林凭云的小童欢郎化出真身,在草丛里快乐地追扑着一只黄色的小蝴蝶。
林凭云和褚妙容对坐着,林凭云的面前摆了一张乌黑的漆案,案上放着一架古琴。
林凭云一身胜雪白衣跽坐在案后,修长白晳的十指不急不徐地在琴弦上拂过,一串串悠雅旷远的琴声,随着手指的移动,流泻而出。
微风吹过,粉色的花瓣零落如雨,落在草地上,林凭云和褚妙容的身上,还有几片花瓣穿过琴弦,落在了乌亮的琴身上。
褚妙容今天穿得艳丽,上身穿着一件鹅黄底,紫色小团花的短衣,下半身穿着一条紫色的纱裙,这一身衬得她娇俏可爱。
不知不觉,来蝶梦馆已过一年。一年之中,她和林凭云、欢郎相处得越来越融洽,到现在,已是亲如家人。
一曲终了,褚妙容由衷感叹,“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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