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处漂来的乌云遮住天上的星月,天上地下,除了楹娘发出的光芒,一片漆黑。一时间,钟山变得恐怖如地狱。
眼前的景象换了凡人,可能要怕上一怕,在林凭云眼里,不过寻常。他藐视对手,却又暗中提高了警惕,以他以往的收妖经验,对面的女妖要发大招了。
狂风之中,只见楹娘抬起右手,对着身前的虚空画了个圆,一面蓝色的光圈随即显现。光圈像个小小的漩涡,不停轮转。楹娘一伸手,从光圈里掏出了一把扇子。
她对着扇子吹了口气,“长!”
就见和正常扇子大小相仿的扇子,竹子拔节一般,转眼变成了正常扇子的一个半大小。左手持扇,楹娘将右手送到唇边,咬破中指指尖,随后将中指指尖渗出的血ye从下到上,抹过扇子的中轴骨,扇子霎时发出耀眼的红光。
然后,楹娘将扇子向林凭云用力一挥,一股强劲的风,劈头盖脑地向林凭云袭来。风里裹挟着浓重的血腥之气和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花香。血腥之气混和了花香混,变成了一股极为难闻的气味。
这气味刺激得林凭云控制不住地反胃,他急忙闭了气息。不过他的头还是受到这怪味的影响,有点晕和胀。
楹娘将血光大盛的扇子对着林凭云扇个不停。扇子扇出的风一阵大过一阵,风里除了血腥气和花香还有花朵——成千上万朵蓝花楹,雪片一般,随着扇子扇出的风,扑天盖地飞向林凭云,粘在林凭云的头上、脸上、身上、胳膊上、腿上……很快,将林凭云裹成了一只由无数朵蓝花楹堆聚而成的花茧。
花茧散发出蓝紫色的光,在飞沙走石,狂风大作的暗夜中,显得诡异无比。
楹娘停下了挥扇的动作,顺着两边头发漏出的缝隙,看向荧荧放光的花茧。一丝冷笑滑过她的嘴角,又顺着嘴角溜进眼底,化作眼底一抹极寒的光。
抬起右手捻指成诀,楹娘轻启双唇念动咒语,刹那之间,一条泛着殷红血色的光索,顺着楹娘的双唇蜿蜒而出,在半空之中向着花茧游去,游到花茧底部,又顺着花茧底部旋转而上,一圈圈将花茧缠了起来。
咒语不停,血色光索随着咒语的念动,不断缩小。
眼望着一条条勒进花茧的血索,楹娘的脑中不断回响着林凭云对她的声声指责。于是,她眼中的寒意更浓,双唇翕动得更快,光索勒得也越发紧。
突然,花茧起了变化,最初有点点金光从花茧的蓝紫光中透析出来,尔后金光越来越盛,血色光索无法再收缩分毫,眼看着金光就要完全掩盖住花茧的光芒。
不服气地一咬牙,楹娘再次咬破右手中指,这次她咬得比第一次狠,所以血出得也比第一次更多。咬完之后,她将汩汩冒血的中指向光索甩去,顷刻间,她的血如光似电,顺着她光索传导到了缠勒花茧的光索之上,带着蓝紫色的光,像一根软软的脊骨,穿在血色的光索之间,很快与血色光索融为一体。
不断大涨的金光因为这些新鲜血ye的加入,迟滞了一小会儿。楹娘冷笑,不过,她并没能笑很久。片刻之后,金光重又大盛,楹娘皱眉,刚要再次甩血,忽然胃部传来一阵巨痛,她疼得弯下腰,捂着胃部,痛呼出声。
她不住痛呼,疼痛部位也由胃部变成了右膝、右膝、头、后背——她全身各处,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前前后后,无一处不剧烈疼痛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孽畜,偷我一章小说减一年阳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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