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五枚杀生石

    事实上蝙蝠侠也成功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会顶着小丑那嘲讽的目光和疯狂的笑声，再次把对方捉住，然后送进阿卡姆疯人院。只是蝙蝠侠也不会因此感到喜悦，而且事实上蝙蝠侠从来都不会因为成功抓住小丑而喜悦。因为对方就是一个疯子，他总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里离开, 哪怕蝙蝠侠已经做了最安全的安保, 布置了最严密的防线。而且几乎每一次小丑被抓住, 都是束手就擒的, 因为他要争取时间来制定更加疯狂的计划。

    而且当看到蝙蝠侠独自一人前来抓捕他的时候, 小丑并没有慌张，也没有逃避，他只是疯狂的笑着，像一个疯子一样，不，，他本身就是一个疯子。

    小丑在楼顶上手舞足蹈, 那紫色的西装伴随着他的动作而剧烈的扭曲着, 那身西服很脏, 似乎很久没有洗过了, 皱巴巴的拧在一起, 伴随着小丑的动作，在空中划出僵直的弧度。

    “我亲爱的小蝙蝠，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你那可爱的小罗宾鸟呢？哦, 对了，我忘记了，他已经死了，就那么砰的一声。”到这儿，小丑眼角下垂，仿佛是在为杰森的死而感到难过，然而他那血红的嘴角吐露出的话语却不是如此，“那可真是一个蠢货呢，我只不过是拿他生母的消息，就那么逗了他一下，他就奋不顾身的，冲动的上钩了呢。”

    说到这，小丑的声音变得激动了起来，“血！到处都是血！我用拐棍就这么打在他的身上，砰！砰！砰！”一边说着，小丑还不断做出手势去模仿，他有些疯狂的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你的这只罗宾鸟可真是不讨喜，他怎么不哭呢？他怎么不叫呢？为什么他不能像其他人那样，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哦，我忘了，你是他的父亲，他莫不是觉得，你会替他报仇？”

    说到这，小丑猛的贴近了蝙蝠侠，以一种近到有些不安全的距离，“那么，我亲爱的小蝙蝠，你要杀了我吗？”

    听到这，蝙蝠侠的嘴角不悦的下撇，他的双手放于身侧紧握成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骨骼暴起发出的声响。蝙蝠侠一向是理智的人，只是最近养子的惨死，和杀人凶手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这件事情很大程度上挑战着他的理智，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他是多么的想要动手干掉小丑，他想为自己的养子复仇。

    蝙蝠侠这么一大家子的人，仿佛天生就是不会直来直去的别扭性格，蝙蝠侠自然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但是此刻的他却有些后悔，他后悔没能在杰森活着的时候亲口告诉他，“你很棒，你是我所认可的孩子，你从来都不是迪克的替代品，杰森就是杰森，我挑选你，是因为你的出色，而不是什么其他可笑的原因。”

    然而现在，蝙蝠侠觉得，他可能这一辈子都有没有机会，亲口向杰森表达他对她的爱了。

    似乎看出了蝙蝠侠的痛苦与懊悔，小丑笑得更加疯狂了，我亲爱的老对手，你有没有感到心痛啊？你亲手把一个无辜的孩子卷入了哥谭的黑暗之中，他原本不用承担这一切的，是你选中了他成为你的罗宾，所以他死了。”说到这小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压低了声音，仿佛哀悼一般开口，“他还是个孩子啊，哦，我至今都还记得他挣扎的痛苦和不甘，还有他望向我时那愤怒的眼神。哦，这一切都太美了，我现在只是在后悔，我怎么没在走之前，戳瞎他的那双眼睛呢，那双恶狠狠的瞪着我，仿佛永远都不会屈服的眼睛，真的让我很有摧毁的欲望。”

    小丑越是笑，越是不厌其烦的向蝙蝠侠讲述着他的内心感受，蝙蝠侠心中的伤口便被划得越大，事实上，这也是小丑挑选这个时候，，主动出现在蝙蝠侠面前的原因。毕竟一切才刚刚发生，这个时候，趁着伤口还是新的，趁着那汩汩流出的血ye还没有干涸，趁着伤口还能化脓，在这样的时间，他的出现，效果才最好。

    他看着蝙蝠侠那隐忍却又痛苦的样子，嘴角猛的向上裂开，仿佛即将被撕裂一般。就在他想要火上浇油，再说上几句的时候，几枚突然飞来的蝙蝠镖打断了他的计划。

    而对蝙蝠侠以外的人并不感兴趣的小丑，则是匆忙向后跳去，躲开了这一枚蝙蝠镖，他原本只是以为可能是作为夜翼单飞的迪克到场，毕竟再怎么单飞，跟蝙蝠侠再怎么关系不好，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对方总是要来看看这位，他可怜的老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