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迪克，我为小丑的死感到一种难言的放松和喜悦，但是我依旧不认同这种用暴力终止暴力的办法，对于这种以暴力的方式强行施加的死亡，我也依旧无法认同。”

    迪克看向布鲁斯的眼神中，是难以掩饰的担忧，毕竟他和布鲁斯合作了太久，太清楚自家这位养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似乎是察觉到了迪克的担忧，布鲁斯微笑着摇了摇头。

    “放心吧，迪克，我只是难得的有些庆幸，庆幸这次对小丑下杀手的是一位英灵，而且是一位因为过于伟大，愿望过于崇高，以至于在死后让自己也陷入疯狂中的伟人，这让我想不出阻止她的理由，也没有能够阻止他的力量，更没有想要在事后制裁她的想法。”

    迪克微微皱了皱眉，“说实话，布鲁斯，整个哥谭，除了你，除了戈登局长，除了像你们这样秉持着这种信念的人，其他人，有谁不想杀了小丑？即使是我和杰森他们，也依旧如此。”

    布鲁斯叹了口气，他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他的养子是对的。“所以迪克，我并不会为了小丑的死而觉得悲伤，我只是觉得，这莫名的有些悲哀。”

    蝙蝠侠和夜翼之间难得的拥有了一次，在他们分道扬镳之后，还能呆在一起平心静气交流的空间，也正是因此，他们没有注意到，小丑的尸体上突然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光芒。

    南丁格尔的宝具还在起作用，所以这样的光芒，在苟延残喘了些许之后，终究还是缓缓的消失了。而历史中原本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的狂笑病毒，也以这样的方式，彻底告别了DC宇宙。

    然而此时的天空却又一次出现了变化。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天色突然昏暗了下去。普通人自然以为是大雨将至，然而，蝙蝠侠等一众超级英雄，却从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在这样突如其来的插曲之下，连小丑死亡这件事情，都变得不在醒目了。

    蝙蝠侠看着向他缓缓走来的珈蓝，忍不住问道，“请问南丁格尔女士，你是否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珈蓝就这样看着蝙蝠侠。又过了些许时候才缓缓说道，“你们这个世界可真奇怪。”那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蝙蝠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然而待在一旁的夜翼却没有这样的顾虑，年轻人总是会有些特殊待遇，“请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第140章 十四片钢铁羽

    珈蓝扭头看了一眼夜翼, 不得不说，许久不见，夜翼似乎变得比之前更加稳重了许多。也是, 都是三只小蝙蝠的兄长, 再怎么不着调，也该成熟了。

    不过啊, 不管什么时候，再见故人这种事情, 也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的。

    珈蓝伸出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属于汉尼拔的尸体, “你们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夜翼一时半会有些懵了。珈蓝也不打算跟他们绕弯子, 只是看了一眼夜翼，便继续说道。

    “我对这种事的了解也不多，我只能够感受到属于两个世界的气息, 也就是说，你们的世界和另外一个世界，重叠在一起了。”

    重叠！蝙蝠侠几乎是瞬间就听出了珈蓝的言外之意,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那么他前段时间感觉到的不对劲，和哥谭突如其来的食人事件也都有了解释。

    疑惑解开了，但是新的担忧也随之而来, “这样的重叠，会带来什么问题吗？”

    “可能会带来很严重的灾难吧，我也不清楚。”珈蓝微微垂下来眼眸，眼中满是落寞“你们的世界病了，可我却无能为力，因为这是你们的世界, 而出事的范围也正好是我的能力之外。我曾发誓要医治一切伤痛，可这一次，我却无能为力。”

    蝙蝠侠没有错过珈蓝这样的一句低低的呢喃，即便早已明白南丁格尔的身份，蝙蝠侠也依旧为了这样伟大的理想而动容不已。

    “这是属于我们世界的事情，原本就不应该劳烦您的帮助，您也不必为此而感到自责。”

    听到布鲁斯的回答，哪怕珈蓝早就明白对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也依旧要为了这样崇高的品质而赞叹不已。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会因为为他人的援助表示感谢，却也不会因为他人的无力救助而无能迁怒。这样的一个人，确实称得上一句英雄。

    这样想着珈蓝又一次抬头看向了布鲁斯。那是一种很特殊的目光，炙热得仿佛能够看穿一个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