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帽子, 沙发上的气氛陡然出现了凝滞。
橘发男子低垂下眼眸, 如鸦羽似的长睫遮住了近乎半数可以窥见的神色。他将下颌紧绷着, 无端透露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凛冽。
瞧见这一幕, 杏子下意识地闭上了嘴,黑色/猫眼里闪过一丝不知所措。
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随后便是一段冗长的安静, 少女的心头仿佛被压下了一大块石头, 呼吸突然开始不畅。
她迟疑了片刻, 张合着嘴巴,主动打破这片令她心慌的沉闷,“要是不想说,你可以不用告诉我, 我们换个话题吧。”
“没有。”中也回过神, 目光扫过身侧的黑发少女,眉宇间的冰霜瞬间融化, “它是一个故人留下的遗物。”
“啊!”杏子一听, 立马就坐直了身体,“那不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她急急忙忙地从口袋中拿出手机, “我让梧桐他们再去仔细找一找,也许就在哪个角落里躺着。”
中也拦下她的动作, “不用了。”
杏子看着他的目光怔忪,讷讷地开口:“那好吧。”
她似乎从中也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团浓重的悲伤,如暴风雨前夕时那片墨蓝色的海面,心头好似有无数的银针在细细密密地扎着。她眨了眨眼睛,暗自做下了一个决定。
中也深吸了一口气, 话锋一转,说出了一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你是怎么让我恢复的?”
按理来说,没有太宰治的异能,他是不可能脱离污浊状态。
听着他抛出的问题,少女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几分慌乱。
她开始犹豫起来,需要将这件事跟中也全盘托出么?
纠结了一番后,杏子在心底喟叹着:算了,还是不告诉他吧。
那天的疼痛仿佛刻进了她的灵魂中,左手无意识地痉挛着,手腕悄然出现隐隐的疼痛。
她偷偷捂住已经痊愈的伤口,强行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试图糊弄道:“这件事对于我们其实很简单。你也知道特质系的念能力千奇百怪,所以我家就有治疗系的念能力者。”
“这样么?”中也紧盯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她刚刚的回答,中也并不全部相信。
若他的污浊状态只单单凭借着治疗就能解除,那首领就不会为了这件事,总是在自己的耳边念叨着太宰那个混/蛋。
“嗯嗯。”杏子嘴角勾起若无其事的笑容,她如捣蒜般地点着头,口吻肯定,“当然就是这样。”
这一瞬间,两人中间好似出现了一块极薄的冰层,少女努力保护着它,潜意识里不想让中也看到那个被鲜血浸泡的真相。
目光捕捉到少女捂着左手的动作,直觉告诉中也这件事并不这么简单。但少女脸上的神情像是在说别问了就是这样,他只好无奈地暂时压下。
这个话题使得两人之间开始有些尴尬,他们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十多分钟,最后互道了声晚安后,就各自回房间睡觉。
大概是因为那段记忆被唤醒,杏子的手腕作痛了一晚上,而她也陷在满是血腥味和死亡气息的噩梦之中。
她猛地惊醒,冷汗顺着脸庞从额间滑落,猫眼里是漆黑的荒芜,没有一丝光。
少女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在柔软的毛绒地毯上,她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遮光窗帘。
只见太阳才刚刚冒出头,天空还是泛着冰冷的深灰色。晨曦艰难地驱散黑暗,温情脉脉地洒在少女苍白的脸颊上。
杏子睁大眼睛,感受着这一片没有温度的光,轻轻颤抖的身体逐渐平静下来,手腕上刺骨的疼痛悄然褪去。
拍卖会是在上午九点整开始。
两人解决完早餐,克莱夫便带着修改好的礼服走了进来。
纯黑色的三件套西装穿在中也的身上,衣袖处别着一对湛蓝色的宝石袖扣,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着,白皙的脖颈上是黑色皮质choker。
这一番装扮为中也凛冽逼人的气质里无端增添了一丝风流。
克莱夫眼眸一顿,将惊诧隐藏起来。他也没有想到,中原先生看起来娇小,气场却强大到令他心惊。
杏子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挽上他的胳膊,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她还从来没有参加过拍卖会,只是在出发前跟糜稽讨教过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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