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听了她一席话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尽管他的胡子被烧了还没长出来。
母皇对着天生反骨的孟棋楠叹息摇头:“你啊你……”算是默认了她不上课的请求。
孟棋楠得意地向太傅做了个鬼脸。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进过太学的门,却最终成了女帝。
孟棋楠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退位的母皇要把玉玺传给十六岁的自己。
若是问她当皇帝好不好,她自然回答是好的。权力、财富、男人,什么都是最好的。
可若要问她是不是想当这个皇帝,她却答不出来。她不知道。
当了半辈子皇帝,孟棋楠依旧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砰!
不知是孟棋楠睡觉太不安分还是风太大,她睡到半途忽然从秋千藤椅上摔了下来,顿时梦境破裂,她也跌得半醒。
“唔……好痛……”
孟棋楠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秋千架下细茸茸的小草,夹杂了几朵不知名的小花,平素站着几乎都察觉不到小花的存在,此时柔软多色的花瓣近在眼前,细看之下倒也不逊色于牡丹。她浑浑噩噩伸出手指,想拨弄一下这些匍匐在地面的小东西。
“你们怎么变这么大呢?平时看都小小的……还是寡人变小了?”
一声极细的嗤笑声从头顶飘下来,孟棋楠带着一脸迷惘抬头,正好对上卫昇琥珀般的浅色瞳孔。
卫昇收回踢秋千的脚,弯腰把她扶了起来,闻到她呼出的酒气,有些释怀:“原来是醉了。”
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在侯府花园,她也是饮了酒,用酒壶砸伤他的头,还砌词狡辩不肯认错,甚至强吻了他……
有仇不报非君子。卫昇勾勾唇,埋头在她水润的唇瓣儿上啃咬几下,意犹未尽地放开,舔舔嘴角问道:“认得我么?”
孟棋楠在他怀里醉成一滩烂泥,睁大眼睛费力把Jing神聚集到一点,半晌才吞吞吐吐说:“认、认得……表叔、叔公……”
“很好,还没糊涂。”卫昇的掌抚上她姣好的脸,两指夹住腮边软rou微微用力,“你怎么在这儿?”
孟棋楠被揪了脸犯疼,皱着眉头哼哼:“我当然在这儿啊,嘶!疼……你才、才是……为什么在这里啊?”
你还敢问!你还有脸问!
卫昇想起他刚才满心欢喜地洗浴过后,进屋准备跟时而顽劣时而温顺的小狐狸好好温存一番,哪晓得床上帐幔一掀开,里面赫然坐着纪婉兰!
他真是肺都要气爆了!
“爱妃真是贤惠啊,主动把别的女人拱手送上,够大方,呵!”这几句话是从卫昇牙缝里迸出来的,满口银牙险些咬碎。
孟棋楠脑袋晕乎乎的还以为他在夸她,笑嘻嘻说:“小意思,谁叫我是贤妃嘛,当然要贤惠咯。”
卫昇忍着满肚子火气,搂着她香软的身子往偏殿拖去,一路冷嘲热讽:“幸好朕封你的是贤妃,若是封成妒妃,你岂非要做天下第一的妒妇?”
孟棋楠脚步踉跄地跟着他挪,神智不清还知道辩解:“不会的,我喜欢你,所以会对你好……贤内助、爱屋及乌……嗯,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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