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早已经习惯,只是皱了皱眉,“你疯了吗?”字。
凤止冷着脸,“下车。”
无忧撩帘瞅了一眼车外如飞的树影,黑灯瞎火,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会儿下去,不知得走几个时辰才能有地方吃上口热粥,裹紧被子爬上锦榻,“你才送了信给宁墨,你把我丢了,跟他们交待。”
凤止冷哼,“不过再飞上一鸽,无需交待。”
无忧扁了嘴,确实,凤止和宁墨他们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但有一点绝对,就是没有义务代他们照顾她,他愿意携带她,是高兴,不愿携带她,是理所当然。
“你吃住我十八年,欠我的还清了,我就下车。”
凤止牙根发酸,“把金弩还我。”
无忧把金弩取出来晃了晃,“这个可不能还你。”
那对凤止而言,没半点用处,她不还,他也不强求,“这足以顶那欠你的十八年。”继而一想,怒道这一万年,你欠我的数也数不清,凭向我讨这十八年的债?”
无忧打着哈欠,半阖了眼,“你说的要我一辈子欠着你的,如果你欠了我的,你岂不是不算话。”
凤止被气得险些说不出话,瞪了那张昏昏欲睡的小脸半晌,再压不下存了一万年的怒气,“你要不要脸。”
“不要脸。”无忧答得很干脆,“这是你教我的,完成任务要懂得不择手段,最无所谓的就是脸皮。”
凤止即时噎住,瞪了她良久,最终又是一脚,把她踹到车厢一角,“那十八年的破事,不许再提。”坐到车厢一角,取了几上鸟食,睨向索性缩向在车厢那角继续睡觉,惬意自在的无忧,气更不知打哪儿出。
舀了一勺鸟食,倒进鸟食杯,金勺轻敲食杯,逗着笼中翠色大鹦鹉,“一万年,不值得啊,真不值得。”
无忧眉稍轻挑,干脆倒了下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凤止连看她的,都不爱再看,省得被她气死。
然他越是不想看,眼角却忍不住又斜了,轻敲着鸟食杯的手停下,此时此境,竟象是他回到还是魔君的时候,那时的他便常被她气得这般模样。
怒意慢慢褪去,这感觉竟让他怀念,八荒之中能让他动怒的,也只有她。
无忧反而不避不闪瞧着他,“你为要我学当杀手?”
只有Jing通杀人,才能避免被人杀,他想她活着,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完全不会转转脑筋去想,只是因为是他让她学的,凤止才除下去的火气,又涌了上来,“我高兴。”
无忧嘴角轻撇,还是这么喜怒无常,翻了个身,望着车顶,不再。
“既然你搭了我的车,我就再送你一言,省得以后死的都不。”
无忧慢慢睁眼,揉了揉带了睡意的眼,“话?”
“不要靠近靖王妃。”凤止弃了鸟食勺,又去捣鼓香炉。
无忧笑笑道我还以为是事呢。”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淌过一丝苦涩,当年靖王妃产下双胞胎,选了舍她,便是舍了,就算现在她活着,不会伤害她,也是因为她没触及到皇家的利益和地位,如果她的出现影响到皇家的威严,就算是做母亲,再不舍得,也会再下一回手。
凤止回头瞥了她一眼,显然她想去了别处,但有些事,现在确实不能告诉她,否则不知她会捅出漏子。
次日,凤止的车厢里多了一个人两兽,宽敞的车厢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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