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瑶光她所不知道的知识。

    最後，她放弃了情报的打探，干脆放开心思和他轻松地闲聊，虚拟人格到底是虚拟的，成长速度比有机速度快了不少，思维方式也从一开始的懵懂变得成熟和犀利了起来。

    到最後，她实在撑不住了，和那个虚拟人格道了个别，打算去睡个觉，醒来再继续和谜题作斗争。

    “等等，主人，你忘记关掉投影仪了。”

    在投影仪里站着的全息投影人像叫住了瑶光，指指自己脚下的投影圆盘。

    瑶光停住脚步，扭头挑眉：

    “……关掉投影，对你来说代表什麽？”

    虚拟人格──瑶光叫他雷克斯──学着瑶光的表情挑眉。

    “大概算是休眠之类的吧。”

    “…………你自己能做到关闭投影仪休眠吗？”

    “理论上可以。不过一般那是我和主人感情不好或者发生争吵时才会使用的功能。”

    “对啊，既然你自己也能关，你要什麽时候休眠是你的事，问我做什麽？”瑶光打了个哈欠，“我很困，先去睡了。”

    “…………等等。”

    雷克斯再次叫住了她──瑶光这回有些不耐烦地扭回头，带着黑眼圈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还有什麽事？”。

    雷克斯哈哈笑了起来，招招手示意瑶光走回去，瑶光纳闷地转身回走几步，就见雷克斯手中出现一个小小的透明立方体，又过了几秒，瑶光的PDA发出提示音，又有一封未读邮件凭空出现了。

    “……钥匙。”

    雷克斯笑着收回手，看向瑶光的表情，带着几丝欣慰和不舍。

    “我的任务完成了，主人。”

    “──什麽！！等等，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麽回事呢！”

    “我在被建立的时候，记忆库存里有着关於谜题的一些资料，还有一条必须执行的指令──当主人充分给予我左右自己的自由的时候，我就要把我体内的钥匙交给主人你。”

    “──就这麽简单？就因为我让你自己关投影仪？”

    “是，就这麽简单。但有些东西，你觉得简单，别人却一辈子都想不到去这麽做。”

    雷克斯俯下身，半透明的手摸了摸瑶光的脸颊。

    “所以，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瑶光惊讶的瞪眼：“…………说再见？你完成使命之後……要被格式化吗？”

    虚拟人格神色平静地点点头，这让瑶光心徒地一紧，猛地就觉得稍微有些喘不过气来。

    “虽然出生才十几小时，但很高兴认识你。”

    雷克斯的眼神很温柔，但也十分惟妙惟肖地演绎出了那一分被压抑住的害怕和痛苦。

    “这真是件很矛盾的事，你对我越好，我就会越早消失，而如果你讨厌我，说不定我能一直存在下去──直到时限到来。”

    瑶光神色复杂地凝望着那个半透明的虚拟投影──和杰内斯过於相像的容貌让她有了一种即将和杰内斯分别的错觉，但更多地还是对这个虚拟人格本身的唏嘘之感。

    昙花一现，出现不多久就必定要消失的──为了完成任务而出生的虚拟人格。

    “真是奇怪，明明知道自己是虚拟出来的，却还是会在即将消失的时候感到害怕吗。”

    “…………我可以试试中断你的自毁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