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迟疑的背影,肃长琴暗暗勾起唇角,鎏金色的眼里却有一缕神伤。
以往在天庭,每每面对自己时,诸骁不是冷着脸,便是沉默寡言,他也曾幻想过,不知何时才能和诸骁心平气和地坐下来,饮上几杯酒.......但肃长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等情境下,被诸骁用烈酒摆了一道。
“疼......真的疼,狼君,你帮我松开——流血了,啊!”
见诸骁站在门口不动,肃长琴咬了咬牙,挺起身就往床柱上撞,搞出了不小的动静。
听他喊得又急又痛,诸骁终于回过头,快步返回床边,皱起眉沉声问:
“哪里流血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若他此刻能看见,便会瞧见肃长琴脸上得逞的笑意。
“你的腰带、都把我勒出血了。”天帝伏在床上,哑声道:“快给我松开。”
他的身子因酒ye泛着chao红,连手腕上的骨骼都透出一丝粉白色,黑色的腰带紧缚着他蜜色的皮rou,就像根张开爪牙的藤蔓,刺的他浑身打颤,体内一片shi意。
“真的出血了?”樱姑身受重伤,因此山洞的厢房里也有淡淡的血腥味,诸骁一时无法分辨,就用严肃的口吻问道。
“真的......狼君,别折磨我了,呃、”肃长琴红着脸,是真有点急了。
听到他难受的喘息,诸骁便弯下腰,摸索着他的手腕,给他解开腰带。
肃长琴见状也不喊了,只弯着眉眼、弯着唇等待双手重获自由。
但解了一半,单纯的狼王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便停下动作:
“琴天,我不会给你解开,不但不给你解,我还要绑的更紧一点。”
笑话,听这人刚才破口大骂自己的那股架势和嗓门,哪有半点难受的样子?要是真给他解开束缚,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
“为什么?!狼君,你不能出尔反尔。”
肃长琴完全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单纯正直的小狼,此刻居然变Jing了。
诸骁完全无视他的质问,只靠近他耳边道:“琴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报仇这件事,我绝不会让你冒险。”
他的声音有些硬,却有一种铁血柔情,听得肃长琴的心又燥又软,半天都不知该怎么怼他。
“好了,你就安心地待在这山洞里,过了傍晚,樱姑就会来给你松绑。”
听他没有动静,诸骁还当是把人劝服了,也就放下戒备心,准备把腰带再绑紧些。
可就在他低头的瞬间,肃长琴猛然张开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比起冷酷肃穆的狼王,他这吭哧一口下去倒像是头母狼,直把对方结实的皮rou咬出了血痕。
“嘶、呃!琴天你.....!”诸骁吃痛的皱眉,根本没预料到这一出,还没反正过来,肃长琴就飞快挣开腰带,头也不回的往山洞外跑。
“琴天,你站住——”诸骁怕他独自一人遭遇危险,顾不及管手臂上的伤口,就追了过去。
肃长琴被他捆得难受又委屈,此刻终于能脱困,便不理会他的呼喊,拧着头往山下走。
“琴天,我看不见你在哪里,等等我。”诸骁放慢语气,哑声道。
相处这么多时日,他大约摸出了对方的脾性:对着这小村夫是不能强来的,你若强,他比你更强更倔,两个同样坚硬的人碰到一处,只会两败俱伤。
果真,听见他沙哑的喘气,肃长琴立刻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山崖边缘,转头对着诸骁道:
“我要去广义镇,你要是再设计拦我,丢下我一个人,我即刻就从这山头跳下去
诸骁对他的倔脾气实属没招,只好颔首应允:
“好.....好了,我答应你便是。”
“当真?狼王,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要是反悔,你就是天杀的白眼狼混蛋。”
诸骁的脸色一滞,沉声道:“你骂够了没有?”
“没骂够。”肃长琴理直气壮的回应道。
诸骁的眉峰止不住地抽搐,他正欲过去捉人,却听肃长琴轻声道:“三生三世都骂不够。”
狼王墨色的瞳孔忽然变暗,他觉得像有一只手贴在自己心口,慢慢扣动,温热又绵软。
不知为何,他明明没见过琴天的模样,也不知他年龄几何,可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却让他感到熟稔和怜惜。
“你的手在流血,给,自己擦擦。”这时,诸骁耳边又响起琴天粗粝的嗓音,紧接着他就感到又什么东西塞进了自己的手心里。
仔细摸了摸,是一块儿柔软的手帕。
天帝的脾气就是这样,乖张傲慢,就算把人手臂咬出了血淋淋的小坑,他也不低头,更不表露出半点心疼,而是丢个帕子让人家自己擦.....横的很,却有别样的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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