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贝父出来也没有团聚的可能了。
她哭得直抽抽,贝父心疼得不得了,“梨梨别哭,你要为你妈想,她不能一直等我啊。”
贝梨哭得脑子有些缺氧,按着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又抱怨出了八年前来见他的那句话:“你说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为什么要犯罪,做之前就不能想想我,想想我妈?!”
贝父嘴唇嗫嚅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贝梨泪珠子从泪腺里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糊了满眼,看不到贝父眼里的愧疚不甘和妥协。
“你知不知道你坐牢没事了,我和我妈怎么过的,那些人追着我们骂,去哪里都被找到,我和我妈……”
骤然听见话筒里的抽泣声,贝梨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停了好一会儿,站在一旁的狱警提醒时间快到了,她才深呼吸几次,缓缓情绪说:“我妈在芬兰,结婚后会换国籍,以后应该都不会回来了。我在国内,以后会常来看你,有什么事别自己憋着,让狱警联系我。”
贝梨低着头对话筒说:“你毕竟是我爸。”
贝父同样低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只是连连点头,“好,好,好。”
贝梨放下电话离开,贝父坐在位上怔怔地看着贝梨离开的背影,狱警提醒的不耐烦了,她也转弯离开长长的甬道,他才起身跟着狱警回去。
贝梨出来后才站到墙边掏纸擤鼻子,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很长时间的眼,直到再看不出一点异样,才跟着狱警出去。
随厌在车里等的时间有些长,后来下车站到监狱大门下面,掏出根烟,没吸,就一点点看着它燃烧。
贝梨一出来,就见他指尖夹着烟站在门下Yin影处看她,明明天气都很热了,他夹着烟,指尖更热,皙白的皮肤被热的通红。
贝梨视线下移,地上落了一圈烟灰,看着不像是一根烟落的。
亏着随厌今天提醒她两次,贝梨记起一点他以前的习惯,他身体不好,一向是不吸烟的。
见贝梨出来,随厌黑眸微动,在她身上扫了下,貌似没什么问题。
他把烟掐灭,随手扔进旁边的绿色大垃圾桶。
“你先别上车,我打开空调降降温。”
贝梨点点头,没说话。
这时候的空气没了早上的干爽,满是燥热,贝梨躲在他刚刚站过的Yin影处,看他到车门边,一打开车被里面积聚的热气熏一脸后撤开些,只是手伸进去打开空调。
过了两分钟,车里的温度降下来,随厌关了空调,喊她过来。
车子走的不快,贝梨头歪向窗外,一路上没说话。
随厌中间接个电话,把贝梨送到景嘉小区就离开了。
贝梨上着楼回忆随厌接到电话时喊的名字,好像是江一简。
她心情不好,当时看他一眼也没说话。
-
晚上七点,夜幕四合,华灯初上,青城江边某高级会所二楼。
随厌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杯酒,斜靠在窗户边吹江风,随意地掀了下眼皮瞧坐在沙发上拿着酒瓶仰头直灌的江一简。
看了一眼没管他,随厌品了口酒,让涩甜的酒Jing在空中慢慢挥散,转头去赏江上漂动的画舫,船头船尾都挂了红灯笼,里面时时有歌声传出,配着夜幕繁星,倒有几分浮华声色的奢靡味道。
江一简喝着喝着,眼睛瞥见放在桌上的白纸,原本对着嘴的瓶口忽地转了方向,将白纸浇个通透。
倒酒的声音哗啦响,随厌转头看见桌上地上流满的酒水,忍不住皱眉,“你干什么呢?”
江一简喝的有些醉,讽刺地笑道:“我看它不顺眼,想浇了。”
随厌走过去看见上面写的东西,微挑了下眉尾,一脸看好戏,“你女朋友和你分手了?”
“什么女朋友,她也配!”
“什么情况,说说。”
随厌来了兴趣,坐到沙发上,又呷了一口酒,摆足了对这件事好奇想听故事的样子。
江一简把桌上已经浸成黄色的shi纸抓烂,愤愤道:“她现在红了,身价上去了,嫌我给的资源格调不够,跑了!”
江一简似是不敢置信,又觉得自己养个白眼狼,“她竟然就留个纸条跑了!”
随厌看好戏,“追去啊。”
“要是知道她在哪,我还不抓回来狠狠打一顿?”江一简白他一眼,“还会在这跟你喝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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