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梨又问了一遍:“有什么要带的吗?”她恍然,“你就住两天院,应该没什么可带的,我先回去了。”
随厌抬头,“你没钱了?”
“嗯?”贝梨停了一瞬才明白过来,以为他是终于善心大发想把缴费单给报销了,“没钱了啊。”
随厌又问:“听说你要卖房?”
“!!!”
贝梨心口猛地一跳,三秒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哪、哪有。”
随厌手腕后转,手机聊天屏幕在她眼前晃过,让她能看明白是聊天界面却又看不清聊天内容,“物业在问我做了什么事,把邻居折磨到刚住一个星期就要急着搬家。”
贝梨面上赔笑,心里mmb。
搬不了家,能把钱弄回来也成,她话头一转,卖惨,“哦,是有这个想法,不是没钱了吗,穷得叮当响,只能卖房了。”
随厌像是听不懂她话里暗藏的意思,慢声道:“我明天出院之后,会按高级护工的工资发给贝小姐,不用担心。”
高级护工??!
贝梨艰难扯开一抹笑,“我可谢谢您。”
“贝小姐客气了。”他拉长音调,状似为难,“就是这个物业投诉……?”
贝梨立刻道:“我一会儿就找物业处理。”
随厌满意点头,偏头对抽屉挑了挑下巴,礼貌又客气,“我换下来的衣服在抽屉里,钥匙放在裤子右口袋,麻烦贝小姐帮我把衣服拿回去,再换一套新的衣服带过来明天出院穿,另外把我的洗漱的东西带过来。”
贝梨打开抽屉,衣服装在袋子里,她拎出来,没什么表情地告别离开。
甫一关上门,她就气得把袋子抛高,当成棠随厌猛抬脚大力踢飞,简直不要太爽快,走一路踢一路。
最后一脚落在电梯口,贝梨捡起来进电梯,对着镜子整理飘到脸颊上的碎发,又以手作梳理理跑歪的刘海,拍拍踢红的脸颊,舒两口气松懈身体,弯了弯唇,努力不让那个狗男人影响她的心情。
“叮”一声响,有人进来,贝梨转过身站到里面。
来人却没站旁边,而是仔细看了看她,眼睛倏地一亮,惊讶道:“贝梨?”
贝梨抬头看他。
个子不高,娃娃脸,平头,她没一点印象。
不过出国八年,她对这里的记忆减淡,他又有些变化,可能是她没认出来。
贝梨笑着额首,用完全能遮住她忘记他这件事的打招呼方式,“是你呀。”
来人“噗”笑一声,“你应该已经忘了我吧?我是文宇,咱们俩小学初中都一个学校的,小学还一个班,不过我那时候不喜欢说话,你应该对我没什么印象。”
贝梨确实没印象,满脑子问号,不过还是恍然大悟般点头,“文宇啊,你怎么来医院了?”
他笑脸洋溢,双手放在腰前交叉搓着,“我老婆生了,在医院住着呢。”
“恭喜。”
“谢谢,你呢?好多年都没见过了。”
贝梨不打算和他聊太多,简单说了个出国,电梯一停就告别走了。
坐上公交车,看了会儿窗外的车水马龙,贝梨掏出手机,搜“高级护工一天多少钱”。
看了好几个回答,差不都是两三百一天。
完全与她给他花的几十万不对等好吗?!
贝梨关了手机,正准备接着看窗外各式各样的店铺认路。手机忽又震动两下响起铃声。
芬兰莫穗亚的号。
贝梨接通放到耳边,莫穗亚用中文喊她的名字,觉得拗口不舒服,又恢复芬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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