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焰意外地挑了挑眉,“竟然能把他的嘴扒开,我都是直接卡喉咙喂,不过多半也会吐出来。”
他问:“那他之前都是怎么治的?”
贝梨看着盘子里的药,没说怎么治的,只是说:“骆医生把药给我吧,我喂他吃。”
“行。”骆焰利落应着,将配好的药放桌子上,指了指墙边的饮水机,“喝水那边有,一个小时后我过来量体温。”
他端着治疗盘走之前,颇为打趣地看了眼贝梨,“都交给你了。”
贝梨:“……”
这眼神怎么感觉那么怪呢。
等他关上门离开后,贝梨按着随厌针口的棉签拿开扔垃圾桶,将他的身体翻回来。随厌的身体又烫又软,像是涨满热水的海绵,感觉完全任她摆布。
贝梨先去卫生间shi手擦干,用沁凉的手去摸他的脸,闻到熟悉的味道,随厌下意识贴着她手心,干涸到起满燎泡的唇轻启,极度模糊地喊了声“热……舒服”。
贝梨又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脸,凑到他耳边小声喊着:“随厌……随厌……随厌?”
他紧闭的睫毛轻颤了颤,对她的声音产生反应,再出口的声音比之前清晰不少:“……阿……梨。”
骤然从他嘴里听见这道熟悉的称呼,贝梨眼眶忽然涌上热意,顿了好一会儿,才“嗯”了声,“随厌,是我。”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像是在哄格外珍视的手中宝,“你病了,我们把药吃了好不好?”
随厌没再说话,而是顺着有声音入耳的这边,忽然转头——
贝梨原本蹲在床边,一手扒床沿,一手轻拍着他的脸,嘴凑在他耳边,像在透露绝顶秘密般小声说着话,在他毫无预兆转头时,唇便顺着他的脸颊,一路被皮肤烫着滑过去,触碰到了他的唇。
第31章
随厌薄弱却烧烫的气息在她鼻唇周围来回翻滚撩拨,但他的唇翘皮太严重,吻着不但没一点柔软旖旎的感觉,甚至把她的嘴扎了下。
贝梨后撤,又轻拍着他的脸喊人,但随厌之前被她唤出来的意识消失,又陷入沉沉的昏迷中。
见人实在醒不过来,贝梨去饮水机接杯水放柜子上,一手拿药,一手去用力掐他的喉结,等他因为喉咙不过气而下意识张嘴时,迅速把手里的药送进去。昏迷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他嘴里早干得没一点水分,药就卡在喉咙口下不去。
甚至因为异物进入,他头再度下歪,咳声直接想吐出来。
贝梨及时托着他的头放回去,又接水喝一口俯身,顺着他想吐药而张开的嘴送进去,同时手指沿着他的喉结往下轻轻抚摸到胸膛,应激反应产生,随厌头颅忽地后仰,脖子和上身不受控制地上弓。
贝梨的手趁此时机,又迅速钻到他身后脊髓处来回轻轻捏着。
他喉头一个吞咽,药片混着温水滑进喉咙。
舌在里面探了探,没感觉到什么化掉的苦药片,知道都吃下去了,贝梨才松口气直起身。只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已经让她后背沁上汗。
她将杯子里剩下的水喝了,又去接一杯凉水消汗,坐在床边耐心守着。他现在是咽下去了,一会儿可能还会咳药。
这个念头刚在脑中打个旋,随厌嘴角就开始外溢药片化开的白水,咳嗽声骤起,旋即全身都随着咳嗽而抽动,贝梨连忙用力将人拉着坐起来,一前一后地抚摸他的胸膛和后背,一下下化开他身体里对吃药的抗拒。
过了好半晌,随厌才稳定下来,脸压在她肩上,声音像是从空谷深处中传送上来,模糊又透着深埋的无力。
“妈……”
“阿梨……”
后面那句贝梨应一声,又含了几口水掐着他喉咙喂进去,才让他重新躺下。
这回躺在床上人就老实很多,后面没出什么意外情况。
一个小时候后骆医生过来量体温,看见体温计上显示的“38.5℃”,眨了下眼,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他瞧了瞧之前放药的位置,意外地问:“药都吃下去了?”
“吃了。”
“没吐?”
“没。”
“行啊。”骆焰发自内心赞一句,“还是前女友对病人更有办法。”
贝梨刚才喂的时候心底跟和尚似的毫无杂念,现在被他这么似是而非的一句话,脸忽然不自在地红起来。
骆焰出去一趟,又把配好的药拿进来,叮嘱她:“药每搁三个小时吃一次,上面我标好了第一次第二次吃哪包,每包都不一样,注意别吃错了。体温每隔一个小时量一次,等体温降下去,明天应该就能醒了。”
交代得这么清楚,贝梨看他:“骆医生要下班了?”
骆焰从口袋里翻出手机看时间,撇撇嘴,颇有几分抱怨的意味:“现在已经九点零五,我六点就该下班了,上班第二天就因为他加了三个小时的班,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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