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干就干,贝梨吃着炒酸nai,和她一块坐长凳上,看她手指在键盘乱飞。
两个人谈得很快,尤佳说:“我把你的微信推给他了,记得同意一下。”
贝梨点开微信看到一条“请求添加你为好友”的消息,问了尤佳确定他是她推荐过来的,便同意申请。
刚加上好友,那人便发来自己的称呼“许肃”。
贝梨看见的一瞬间只觉得这名字熟悉,回忆起来又发现这名字烂大街,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不好直接问之前是不是认识,平白让人尴尬。
她发过去自己的名字,随后许肃说自己还有事,晚些再聊。
她问尤佳:“这名字怎么好像听过?”
“是吧,我也觉得他这名字重名的概率太高了,上学的时候就听过不少。”
贝梨和尤佳又玩一会儿,文宇打电话问清地址过来接她,贝梨和他们再见,搭公交回去。
时间不过九点,夜幕如泼墨般浓黑,明月高悬,路上却热闹,车水马龙,人chao涌动,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贝梨赶上最后一趟末班车,望着车外夜景,盘算着是时候考驾照了,之前不常出门还行,以后上班的话不能每天老是赶公交车。
她回到家洗完澡出来看手机,许肃已经忙完发过来消息。
找她要之前画画的作品,看她的画工怎么样。
贝梨最先想到的是之前在芬兰画的画,但既然已经决定抛掉之前的身份,便不能拿出来,剩下的便是画室放着的随厌腹肌画。
但那画太欲了,她是去教学生画画的,发过去容易让人觉得她这个老师不正经。
【手上没有画好的画,回头见面的时候现场考核怎么样?】对面很快回她:【可以。】
又问:【贝小姐有没有教师资格证?】
贝梨看到消息一愣,不知道去教育机构还要教师资格证,顿时感觉这个工作该黄了。
随便回个【没有】,她便把手机扔床上,拿着毛巾去阳台边吹晚风边擦头发。
等吹干头发再回来,手机已经多出几条消息。
【好的】
【贝小姐什么大学毕业的?能把自己的简历发过来一份吗?】贝梨没回答,而是先问一遍:【你们不要教师资格证?】许肃:【文化课老师要,美术老师可以没有,我只是例行问一下。】贝梨又看着上面的“简历”,要是把之前的成绩都抹了,她没什么经历可说,随便把经历说一遍:【我在芬兰美术学院上的本科,去巴黎美术学院读的研究生,今年初夏毕业后回国,一直没工作。】她发过去对面很长时间没再回消息,巴黎美术学院全球顶尖,贝梨以为他被惊到了,或者觉得她在撒谎不打算招了,便没再看手机,钻被子里闭眼睡觉。
次日是尤佳孩子的满月酒,贝梨早早醒过来。
吃过早饭,她难得收拾一下自己的头发,两边都取一小撮编起来,空气刘海卷一卷,画个淡妆,没穿裙子夺主人家风头,选一套衬衫短裤套上,清纯又端庄。
东西她回青城的时候已经寄过来,找衣服找半天,等她彻底收拾好准备出门,已近十一点,差不都也到她该去的时候了。
许肃的微信在她坐在广告牌一旁的长凳上等公交车时忽然发来,贝梨看见上面的消息,意外抬头,刚才还空着的路上停了辆黑色保时捷。
车窗渐渐落下,露出张鼻梁上架着褐色墨镜的脸。
薄唇轻扬,他抬手扒下墨镜,一双单眼皮、狭长到斜飞入鬓的魅惑狐狸眼映入眼底,鼻根一侧还有颗浅淡的红痣。
周围或站或坐了不少人,贝梨听见了小声的惊呼,还有人掏出手机拍照。
贝梨被他看得莫名一阵心慌,倒不是被他那双眼勾住了,而是觉得这人眉心拧着一股戾气。但昨晚刚认识,总不能对她有什么仇怨。
可能是因为他的薄唇和狐狸眼,总觉得这种面相过于尖酸刻薄。贝梨给自己找理由。
许肃道:“快上来,这里是公交车停的地方,不能久留。”
贝梨走到车窗前问他:“你要去尤佳孩子的满月宴?”
“你说呢?”许肃笑着反问,探身帮她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快上来,一会儿挡了公交车停站,会被骂。”
贝梨往后瞅了眼,确实有公交车过来,但并不是她等的那一路车,弯腰进去,“麻烦了。”
“顺路的事。”许肃墨镜推上去,脚踩油门离开,“正好还可以再聊聊学习机构的事。”
许肃问她:“巴黎美术学院读的研究生?”
贝梨点头:“嗯。”
他似是好奇,“那怎么会想来一个不知名的培训机构做老师?不觉得太憋屈了?”
“没啊。”贝梨不太在意,“就只是个学习的学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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