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母亲。
“我娘呢?花田呢?”郁欢猛地回神焦急的扯着青莲问道。
青莲忙抚着她的心口轻声安抚着,“姑娘,夫人在凤阳。夫人一切都好。大师应该快到凤阳了。夫人的病一定能治愈。姑娘别担忧。花田今日不守夜,现下正是睡的香呢。”
“我娘身体还安好……”郁欢舒了口气双手放开了她又轻轻的喃喃着。
梦中她最后回光返照,张二公子怒气冲冲的来了院子。
“郁氏你别以为你死了就能抵罪了。你只能活着尽心侍奉他一点点的为你的嫉妒抵罪。”张二公子满面怒气的提着她的领子道着。
她原本是个身材丰腴的人,而那时的她却骨瘦如柴、皮包骨头。
他轻轻一提她仿佛就能散架一般。只是梦中的她却是没有一丝惊恐, 反而笑着嘲讽道:“二公子好生的威风。让自家亲娘子侍奉一个下贱的怜人可真是对得住这满门清流的名声。
他害了我的花田、青莲害了无数条人命,没死了便已经是我佛仁慈了。公子不是有冰棺吗?还存着一口气想必是能活个几年的。只是不知道那副冰棺公子是给老夫人用还是和心上人用?”
她笑的张扬眼眸中都带着恨愤红的吓人,这模样着实和平日的忍让贤惠大庭相径。
那人眼眸微顿闪过一丝不忍和心疼,只转瞬即逝,一松手猛地将人扔在了榻上,冷笑着道:“现在又是我张家妇了?你不是外面多的是姘头吗?那宋状元不还不嫌弃你破败之身还要你吗。我竟是没想到我家娘子这般魅力。可是呢,我怎么会休了你呢?娘子这般如花似玉,生是我张家妇,死是我张家魂,是要与我合葬进我张家祖坟受后人烟火的。”
他一双Yin鸷的眼眸似是温和了些,手抚着那张如花倾城的俏脸温柔的笑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恩爱的夫妇一般。
许是一脚踏进了阎王殿,郁欢也没的怕了。她眸中又恨又气,一口恶气啐在了他的面上,“与你合葬?进你张家祖坟?我就是化成恶鬼也得飞出去免得被尔等道貌岸然的畜生污了。”
张瑜面上的笑一下子消失了,嫌弃的抚了抚面,冷冷的拂袖道:\"那你就等着吧。\"
“张瑜你要是敢动我母亲,那张家做的那些腌臜事我都给你透出去。我郁欢最喜欢鱼死网破。”郁欢支起身子冲着那背影吼道。
张瑜脚步微顿,回首Yin鸷的笑着道:“反正也快咽气了。我不对死人动手。”
他说完便拂袖而去了。
郁欢最后一桩事了了,油尽灯枯的身子再也挺不住的摔倒了榻上。
傍晚了,天色微暗,凉风习习。房外丫鬟凑成一团、嬉笑玩乐很是热闹。房内美人垂暮、油尽灯枯尽是凄凉。
美人青丝半挽,只簪着一支红色珊瑚步摇。虽是面色苍白,骨瘦如柴,却仍是掩不住倾城容貌……
“姑娘,姑娘,您别吓我呀……”青莲焦急的晃着郁欢的肩膀。
“我、我没事。”郁欢雾眼朦胧,声音颤颤的道着。
“奴婢让人去禀了王爷请太医。”青莲摸了摸她的额头见竟是热的发烫心中更是焦急了,起身便要出去。
“王爷?卫卿彦……”郁欢口中轻喃,脑中忽而闪现了最后一场景。
步摇!
郁欢看着与梦境中不差分毫的步摇,不知怎的心中忽而有种强烈的感觉——两个步摇应是同一个!
可是她的梦中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卫卿彦。现在这支步摇是他送的,那梦中的那支呢?
还有那梦中张二身着紫衣官服,腰间佩戴金鱼袋。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在本朝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这荣耀。
可是张二一个区区废物公子哥,每日花天酒地怎么能做到三品官?还是说……
郁欢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张老大人是皇帝近臣,身在内阁说是皇帝心腹也不为过了。
皇帝即使再宠爱旧臣,难不成当着天下人的面打了心腹的脸?可是偏偏就打了!
可是皇帝对武成王也不见的是真的宠爱。不然为何这武成王府玄机重重。从先武成王到卫卿彦哪个都不是明面上的那般……
那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这从始至终都是场戏,从始至终张府都是暗中配合着皇帝的命令。
只有这般梦境中张二那般受荣宠才说的通!
那梦中张二狠厉Yin鸷的神色与现实中势在必得的眼神交汇,郁欢心中颤的厉害,总觉不安。
明明她和那张二就拜了个堂,甚至连一日夫妻都算不得。
之前在张府见的仅有的两次面他也没如这两次一般……
是了!她能做梦,那张二也不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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